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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庄凡心嵌在顾拙言的一只臂弯里,衣衫不整,刚才还藏着诱惑人的心思,一张口那么害臊,但犹豫更甚,“是原谅我了吗……”

他用了“原谅”这个词,十年前的懦弱放弃,那一通摧心肝的电话,所以他和顾拙言重修旧好的前提是,顾拙言原谅他。

问出来,庄凡心不眨眼地看着顾拙言,有愧,有怕,也有忍不住的期待。蓦地,勾着他的手松开了,他立刻慌了,紧紧圈住顾拙言的肩膀。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说,“我不问了。”

顾拙言睨着他:“你知道什么?”

庄凡心说:“你心里有道坎儿。”像是揭一层残破的窗户纸,他的字句那么轻,魂不守舍般,“那道坎儿是一条伤口……结成的疤。刽子手是我。”

顾拙言道:“没错,是你。”

庄凡心扎低脑袋,埋在顾拙言的肩头深深地呼吸几遭,再抬脸,他说:“但你给我机会追你,我邀请你,你没有拒绝,我遇到困难你想知道,我求你来榕城,你就过来了。”他呢喃出结论,“你总是对我心软。”

戳破了,顾拙言脸上挂不住:“你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