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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武黑眸似海,不动声色的望着眼前的儿子,父子两三年未见,袁杰如今已是二十岁了,昔日的稚气早已尽数褪去,此时站在那里,亦是沉着冷静,见到袁崇武后,也不见其有丝毫惊慌失措,只俯下身子,行下礼去。

“孩儿见过父亲。”他的声音浑厚低沉,颇有几分沧桑。

袁崇武一个手势,内侍与侍从俱是退下,墓园中,只余父子两人。

“起来。”袁崇武淡淡开口,待袁杰站起身子,他敏锐的觉长子周身透出一股从容与坦然,竟是再无从前那般满是不甘与戾气,就连那一双眸子中,亦是再无丝毫怨怼与凶煞,之前即使他极力遮掩,可骨子里的埋怨与恨意仍是掩不住的流露出来,而今,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迎上自己的目光中,黑沉似水。

与自己年轻时,毫无二致。

袁崇武不动声色,若说三年前的袁杰只是形似自己,那如今的袁杰,不仅是形似,就连神态,也是与自己十分相似了。

“告诉朕,这三年,你悟出了什么。”袁崇武声音淡然,对着儿子缓缓开口。

袁杰闻言,却什么都没说,只跪在了父亲面前。

“孩儿感谢父亲,三年前将孩儿留在京师为母亲守墓,不曾将孩儿遣去岭南,不然,怕是孩儿如今已是铸成大错,万死难辞其咎。”袁杰语毕,眉目间浮起一丝惭愧,更多的却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