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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分析不能排除,动机分析也不能排除。可也同样不能认定他是恶意跟踪。

“一看见我们就躲起来,这是什么动机?职业病?切,别告诉我他是间谍出身。”包奕凡将录像拉回到那一段。

“也有一个可能,就是像我一样对过去怀有深深的恐惧。我不愿遇见小时候的熟人,直到现在,偶遇一张记忆中的熟悉面孔时,第一反应是扭开脸,快步走开或者躲起来。我这不是连婚宴都不愿办吗。”

包奕凡只能叹息:“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的情况比他糟糕百倍。再说他作为警察要每天面对不同的人,他也躲?他第二天再找医生问呢?作为强力机构人员,他难道不知道公权的边际吗?”

安迪再看一眼谢滨闪避的镜头,吐一口长气,将电脑合上。“我心跳得厉害。一遇到我的这种私事,我就不理性。”

“那就听我的判断。我下决心找魏先生完全是冲着谢滨第二天专程找医生调查,原本我也顾虑只是偶遇,只打算找他政委让口头提示一下,表明我们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但他在第一天见你吓得面无人色之后,如果他怀疑我们可能有案底,当场就可以提问。如果他心怀善意,就不可能再揭我们伤疤。他第二天的调查完全是恶意,非常卑劣的恶意。唯其穿着强力机构的制服,这种恶意才放大为万分可怕。这件事,你可以在心中放下了,不必再内疚。”

安迪叹一声,是这个理。她将移动硬盘收到她的包里。但包奕凡将她拉拉链的手止住,“别多管闲事,别交给小关看这录像。”

“可是小关这么信任我。怎么能不提醒她谢滨是个怎样的人?”

“暂时存放,等我下礼拜来再决定,好吗?”

“讨厌,我越来越婆婆妈妈了。都怨你,害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