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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家父是无辜的。”楚怀瑾跪在他面前,脊背挺得笔直,深深一叩首:“恳请殿下能给草民一个机会,能够查清楚此案的前因后果,还家父一个清白。”

“楚大人才学出众,在翰林院中小有名气,前途本该大好,可若是楚家出事,你这条路也是走到头了。孤知道你的心思,可帮你,对孤无半点好处。”齐承煊头也不抬,在折子上飞快写下几字,又拿起另一份继续批阅:“此案是由樊大人审理,孤并未『插』手此事,你为何不去求樊大人,又或是去求豫王?”

“樊大人刚正不阿,但家父入狱,樊大人更不会让微臣参与此事。而豫王……”楚怀瑾伏在地上的手用力攥紧,隐忍道:“若不是豫王,家父也不会有今日之灾。”

齐承煊顿了顿,『毛』笔尖晕染出一个深『色』的墨点。

他搁下笔,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你知道些什么?”

楚怀瑾搬出楚家已久,但对于家中的事情,也并非是不知情。

他也在朝中,自然知道户部动『荡』,户部一出问题,他便立刻回家去找了楚尚书。楚尚书也知大难临头,便也没有隐瞒,在入狱之前,与他说了所有的推测。

身在户部,楚尚书如何能察觉不到豫王的狼子野心。楚怀瑾身在朝堂,也能窥得这场大变底下的暗『潮』涌动。

因此,此事不能去求豫王,樊大人那边也行不通,在朝中能与豫王抗衡,在此时能够帮他一把的人,他想来想去,便只能来求齐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