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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安坐在她旁边闭着眼睛听琴,背挺得很直,像一棵树。

“迟安,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去御膳房偷吃东西了!”陆烟宁边弹琴边郑重的说。

迟安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她一言不发坐了一上午,难道就在想这个事儿?

不过迟安对此已经习惯了,反正她总在不该思考正事的时候思考正事,而在该思考正事的时候又尽想些乱七八槽的。

比如,当整个凤都的人都在思考究竟谁会当这个摄政王的时候,她在郑重其事的思考偷吃东西的事情。

“是你,不是我们。”他倦懒的再次把眼睛闭上。

迟安是习武之人,讲究过午不食,不像陆烟宁,素来是毫无禁忌的。每次她在深夜肚子饿得咕咕的叫得时候,便磨着迟安带她去御膳房。

迟安轻功一流,带着她也是小事,两人悄悄潜入御膳房,竟然许多日子都未从被人察觉。

“这不是重点。”陆烟宁停下琴,昂起头说道:“重点是我们不能再去了。”

又没被发现,为什么不去?难道她突然转了性子,开始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了?

他不由奇怪,睁开眼,问道:“为什么?”

“宫里的吃食口味太淡了!没油没盐的,吃个什么劲儿?还不如外头的好吃!”陆烟宁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哦,原来是吃腻了。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并再次回想她刚刚说的那句【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去御膳房偷吃东西了】。原来重点不在【偷】,在【去】与【吃】。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陆烟宁对于【重点】这两个字的释义有着很大的分歧。所以他才从来没有搞对陆烟宁的【重点】。

片刻后,迟安再一次的睁开眼睛,淡淡的说了句“有人来了。”随即,眨眼间,他便如风一般,隐入林中,不见踪迹。

陆烟宁抬头,只见一个身着华贵样貌温婉的女子被几个侍女搀扶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