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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和往常一样找她说话,由于家庭原因,他对此敏感度不低于吸血鬼对光线排斥。

不过他还是在午饭后翘掉社团在学校的小道上找到长安,小道是花草的家园,这几周都被白雪淹没。早晨阳光挺大,雪融化了不少,只有长安一个人陷下去的浅淡脚印。

她坐在连至天文台的螺旋楼梯上,黑色长发散落在光影交叠中,苍白色脸沾有红晕,闭着眼睛没有表情。仿佛沉睡着的人偶,断了线,靠在扶手上,等待被唤醒。

他双手插在黑色大衣里走近,直到他挡在长安面前她也依旧没有反应。

睡着了吗?他伸出手放到长安的额头上。很烫。双手捧住长安的脸庞,她深深地呼吸着,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她叫了他的名字,嘴唇很干,声音被抽掉旋律。

他看着长安不透光的眼睛,吻了下去,好像在品尝饭后的甜点。

长安双手垂着,呆滞:“够了?”

这声音超乎墨龙的期待,他从来没见过长安平和以外的情绪。

“不够,你比我想的要好玩儿。”

“分手好吗。”长安说着便笑了出来,双眼清澈如水:“今后形同陌路。”不连贯的话语以及威胁似的语气却化为拥抱,长安站起身环住墨龙的脖子,和往常一样:“或者,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长安最后紧紧地拥抱了他,似乎会永远跌落在他怀中,可最后松开手,摇晃踏着寒冷的阳光而去。

这太怪了,春允站在原地,惊诧地双手有些微颤。

难以忘记却淡化的记忆告诉他:他在很久远的时光中被这样拥抱过,当时他还是快乐的。是的,这感觉熟悉极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他寻找的原点。但是,他已经失去主动性。

11

到学生家长和老师会面的日子,他的监护人看到长安时,惊呼出的一个名字。

他向监护人所望之处看去,长安正背对自己笔直站立着和一位老人说话。老人穿着白色衬衣,披肩领外套严谨地合着双排扣,黑色丝质领结相配。胸前放着白色丝质手帕,精细面料的黑裤,牛津鞋光泽。

于此次家长教师会中这是正式装扮,只是老人线条深刻的五官和非凡的气度吸引了注意力,魔龙本以为如此,监护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是前社会福利署署长现吗哪儿童院院长。

他心里咯噔一下,监护人又补充了一句:“您的父亲和他的关系非常好,曾经给予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