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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家,他当然熟悉啦,但为什么说得好像他要离开似的?艾玛再次纳闷了。

“她还在睡,晚些再叫她起来吧。”男人穿着西装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又想起什么似地掐灭了烟头,长舒一口气:“她不喜欢烟味。”

男人微笑,艾玛的心脏就和小鹿一样乱跳,她十四岁来到这里,只交往过一个人,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那男人已经有了家室,最终不能与艾玛在一起,这使艾玛对男人心灰意冷。

但是今天,今天艾玛又好像找回了喜欢的感觉,只是喜欢而已。

艾玛害羞地搭话,男人语气平淡,魅力丝毫不减。沉默的气氛,艾玛和男人就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艾玛做了午餐,男人让她一个人吃完饭,那女人还没出来。

艾玛很奇怪,男人皱着的眉头也一直没有松开,在艾玛做了一些打扫的家务坐回沙发上休息时,男人第二十三次看了看手表,艾玛也第二十三次在没有钟的华丽房子里看了看手机:下午四点了,已经过了六个小时。

男人终于忍无可忍,艾玛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男人的眉眼和动作就像被激怒的墨龙,充满着不可抗拒的气势。他几步走到房间门口,踹门进去,艾玛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起来!”从房间里传来怒吼,被子被掀开的声音,窗帘“刺啦——”被拉开。

好,好恐怖,艾玛心下一颤,竖起耳朵听,可房间里忽然没了声响。她退了几步,转身坐回沙发上,刚一坐下,就从里走出人来——那男人高大的身体裹在被扯掉两颗扣子的西装里,紧抿嘴唇,左手拉着一个女人雪白的手臂。

艾玛见到她将要照顾的人着实惊讶,因为穿着飘逸雪纺裙的女人头发虽然扎地很高,可还是碰到地面。艾玛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先打招呼,就看到女人抬起头来,靛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艾玛,仿佛要射出箭来杀人,以至于艾玛身子颤抖,可她依旧明白女人不是针对自己。

“你好,我叫艾玛,是——”

“长安,多指教。”

叫做长安的女人站在几步远外,像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般美丽,和身旁的男人简直天作之合。可她有种憔悴的样子,发丝扫过脸上很不耐烦地用手扫开,就和猫在抓挠一样。

男人刚松开的眉头又微皱:“别这样对自己。”

“那我能怎样。”声音忽然转向尖利,语余冷笑。

长安抬头和男人对视,眼神饱含痛楚却坚如磐石,真不知因什么如此执着。气氛竟然有种剑拔弩张,艾玛讶于自己竟害怕两人大打出手会毁坏一切。

“你到底想怎样?”长安不像谴责,语气反像在问自己:“你告诉我,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是要毁了我,毁了我的全部,好要我以为只有一个人……”

“你刚好,不要这样大声吼。”男人松开手,以怜惜而无奈的语气打断她,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