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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啮慎也!”

月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不论活人还是死人的存在。

她跟着留在地板上的些许灰尘走了五分钟左右,一条窄道豁然开阔,堪比走过狭窄黑暗的隧道后看到了海洋,也是从这里开始她失去了警官留下的痕迹。

“不错啊,”

弯了弯嘴角,她的确选对了人。

如果思路符合,她抬头看向天花板,被摸索到。

她转身飞快地穿过唯一的路,推开大门,阳光从缝隙中蹿了进来,又很快地被掐断,走廊再一次陷入黑暗,静谧空荡。

“姐姐,我的想法变了。是否具有不良的动机和实践并不重要,只要他们给我们,有给这个社会带来不良影响的可能,都不应被承认。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叶固执地爱着母亲,她比自己更不能接受事实——母亲被选作精英的犯人杀死,头颅被扔在她们的房间门口。姐妹俩人用放在收藏室的枪支杀死了犯人后,叶这样说,

“姐姐你没错,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即使一个人具有无可比拟的行动力,他们若没有基于理性的善意就绝不可能为善,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

叶从梯子上下来,手中拿着刀具,

“像这样,取下他的头颅,挂在所有人都能够看见的地方,就可以使那些有可能做出错误决定的人得到警示。”

她没什么表情地抱起犯人的头,罪犯在月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残暴的表情在子弹穿过的一瞬通过肌肉的运动形成了惊愕和恐惧,

“姐姐,来改造世界吧,我们一起,一定可以做到。这个社会将会没有罪恶。而那些被认可的人,会成为世界的主宰——”

房门正对窗户,从厚重的窗帘中阳光总算能够投进来。正中摆放着一张很大的木板床,床头旁的两个矮柜上分别摆放了一盏灯和很多书,狡啮慎也绕过床走向正对窗户的长桌,上面摆放着蘸水钢笔和厚重的本子。外观看上去十分老旧,还有很多纸张零散而破碎地散落在桌上,抹去本子封面的灰尘,他翻开了第一页。

“狡啮慎也。”

这不合时宜响起的声音让他猛地回头。

和第一次见到时穿着没太大差别的白色衣服,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眉压地很低,低到使眼睛眯起来,深褐色的头发衬得瞳孔更加浅淡,狡啮不知是否错觉,她眼中蕴含的情感深刻到使她本人看上去将要消失一般。

她的出现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狡啮先生,请不要再移动任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