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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垂首道:“母后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太后年纪其实算不得很大,只是先皇在位时为了玄凌的地位费尽心血,摄政王一事之后更是元气大伤,轻易动不得怒。四月里太液池的事儿本就在太后心里留下了根,今日一番震怒,不免损了不少精神,玄凌朱宜修夫妻两个见太后精神不好,也不敢久留,服侍着太后睡下,嘱托了孙竹息照顾好太后,便一起回了凤仪宫。

路上朱宜修还是有些内疚,“是妾身无能,合该听了皇上的话,不该这么点儿的小事也闹到母后跟前,让母后烦心。”

“唉……这不是你的错,”玄凌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若是完全照朕的意思办,只怕母后看见朱宛宛位分低了又是一场气要生。且今日母后知道了压着朱宛宛位分是朕的意思而非你的,如果不然,只怕母后连你也要生了嫌隙,又要被小人钻了空子了,还不若便这样依了母后意思,封她作正七品常在吧。”看来朱家对母后的影响比朕想像得要大,舅父尚可,朱陶氏那个女人……

玄凌沉吟着,问朱宜修:

“宜修,你对承恩公是何看法?”

“父亲么?”朱宜修有些不解地看着玄凌。

“对,不用有所避讳,只谈你心中想要谈的便是。”

“父亲……对妾身自是好的,只是父亲性子上……也不知是固执还是迂腐,总之后院的事,父亲并不多管。大夫人多年来的作为,妾身以为父亲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是么?如此,朕得给舅父添两个小舅母了。”

朱宜修惊诧地看着玄凌,暮色中他的眼神坚定而阴冷。

进入十一月里,天气渐冷,玄凌绝口不提朱柔则晋封的事情,除了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歇在昭阳殿,去后宫的次数是少了许多,只专心在前朝上处理政事,有意无意地提拔了不少寒门新贵,但同时又对老臣豪族加以安抚,勉强寻找着用人上的平衡。

朱宜修人在后宫,不敢过问前朝政事,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照顾好予泽,打理好六宫事务,让玄凌有个舒心的场所可以放松。

腊月里,玄凌在倚梅园幸了一名吴氏宫女,封了采女丢进端妃宫里的揽月阁,便不再晋位。朱宜修知道后若说心里一丝醋意也无自然不是真的,只是她大约也能猜出玄凌的意图来。自从生下予泽之后,玄凌多次宿在昭阳殿,却没有和朱宜修有枕席之欢。朱宜修想起之前玄凌说过的希望自己调养好身体再有孩子的想法,心里也是甜蜜的。眼下宫里只有端妃一个高位妃子,可端妃年纪尚小,勉强用药只会伤了根本。且如今予泽还小,朱宜修也怕端妃有了儿子之后为母则刚,存了不该存的心思,便把为她调养身子的想法先压了下去。左右现在离来年选秀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彼时予泽也快周岁了,自己也能稍微放出些手来,多管管六宫事务了。现在,就先让端妃多分担分担吧。

如此朱宜修便难免有些精神松懈,到了年节里,纵有端妃协助,朱宜修也少不得忙了不少。

谁承想开了春三月里,吴氏在跟朱宜修请安的时候绊了一跤,请了太医来诊脉,竟查出来一个半月的身孕来。朱宜修心中顿时如吞了只苍蝇一样,却也不好大张旗鼓地闹开,只能忍着气亲自去了仪元殿,向玄凌进言为吴氏晋位一级为从七品选侍。玄凌知道了又是一顿气,他本不打算让身份太过低贱的女子为自己生育子女,前世受了甄嬛蛊惑,把江沁水那样的舞姬出身的都捧到贵嫔简直不可思议!玄凌也没有避忌朱宜修,直接令李长去查,李长很快回来报说,吴氏的避子汤是一直没有停的,只是她自己有过几次推说肠胃不适,没有当着宫人的面儿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