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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现在还是二月里,天气还凉着,把这喝了去去寒气吧。”

说着,李长便把姜汤端到了慕容世柏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心道皇上不可能要毒死自己的,皇上不可能要毒死自己的!这就是一碗姜汤而已!喝!这么想着慕容世柏便咕咚咕咚把姜汤一饮而尽。

“好,喝姜汤就是得要慕容将军这样痛快的喝法。姜汤本就辛辣,若是一小口一小口犹豫不决,不过徒增喉舌辛苦耳。”说到这里,玄凌眼中的笑意淡了三分,“做人也是如此,许多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儿上,若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只怕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将军说,是也不是?”

慕容世柏心下一颤,忍不住抬眼偷觑,对上玄凌坚毅中略带锐利的眼神,他知道今天不表个态皇上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慕容世柏心乱如麻,他不是一点野心都没有的人,只不过他性格比起兄长慕容世松要稍微理智那么一点罢了。如今被玄凌逼着做决断,慕容世柏心中天人交战起来。

看着他犹豫的样子,玄凌也不生气,只悠悠道:

“慕容将军难以决断也是人之常情,也罢,朕不会勉强,你回去歇上一阵时日再来教燕王骑射吧。”

回去?回哪儿去?那个慕容府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么?慕容世柏想着兄长恶毒的语言,脖子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也罢,自己力量有限,大哥要自取灭亡谁又拦得住他!自己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至少不能让慕容一组断绝在自己这一代上!

慕容世柏跪下,沉声道:“臣叩谢皇上体恤。万岁天恩,臣铭感五内,唯有为皇上奋力尽忠,死不足惜!”

玄凌笑了,“平白无故说什么死不死的,朕是个爽快人,忠于朕的人,朕不但不会要他死,还会保他富贵平安。”

半个月以后,玄凌在崇文阁视察燕王予泽读书情况,发现予泽的伴读之一、慕容世柏之子慕容杨对答如流,玄凌大喜,夸赞慕容世柏教子有方,随手取下腰间装着笔锭如意金锞子的荷包赏给了慕容杨,并为他赐名全忠。回到后宫,玄凌又在众妃嫔面前大大赞了慕容杨一番,又吩咐晋了慕容世兰一级为从三品婕妤。六宫诸人无不羡慕慕容婕妤运气好,得皇上青眼又诞下帝姬,娘家人也争气,侄子小小年纪在外朝都能添上力。

若是在过去,慕容世兰晋位,慕容世松一定欢喜得要好好喝上几盅庆祝一下,只是如今他跟慕容世柏刚刚闹翻,慕容世兰就因为慕容世柏的儿子而晋了位,这欢喜也跟着打了点儿折扣。还是他妻子丛娟冰私下里劝了好多次,

“二叔也是为了咱们小主在宫里能够稳妥些,爷一片苦心为了小主,可您那晚上的话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好在是咱们家家宴,也没外人知道。您就是为了小主图谋,也得从长计议不是?”

禁不住媳妇儿没个住的劝,慕容世松还是勉强自己低了头。赶上这日正逢休沐,慕容世松便以庆祝慕容世兰晋位为名让小厮添财去请弟弟来喝酒,想要趁机和解。

谁想慕容世柏没有来,倒是他身边的小厮添旺跟着添财一起回来,道:

“给大爷请安。二爷说昨儿夜里蹬了被子,着了凉,这会儿身子不爽利,说待身子好了再来跟大爷赔罪。”

慕容世松满腹狐疑,霍地起身,

“着凉?老二这小子也真是,小时候睡相一直老实得很,怎么娶了媳妇当了爹反倒蹬起被子了!真不像话,我得过去瞧瞧。”

慕容世松正要往外走,可添旺却挡着他身前,

“大爷!您……您这么过去只怕会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