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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修,你竟然憔悴苍老如斯,是因为对朕的恨,还是因为害了你姐姐而遭受的惩罚?玄凌正这么沉思,忽然听到朱宜修躺在地上“咯咯”笑了出来,“姐姐啊姐姐!你在天有灵,可看到了?我这般光景,你可欢喜了?姐姐,我真后悔,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信你,因为信了你,才会让我的孩儿从一出生就一直带着有慢性毒物的长命锁。因为信,才会由着你哄了皇上百般推脱,三年不给我的孩儿取名。我更不该下手害了你和你的孩儿,让你在最美的时候离去,成为皇上心中永远的伤,才会由着那甄氏翻云覆雨。我不该跟你争,我不该跟你争,我们姐妹俩都是输家!!皇上啊皇上,为什么你就看不到,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啊!!现在,你再也看不到了啊!!”

朱宜修痛苦地呼喊着,突然她面色泛青,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丝气也透不过来。朱宜修瞪大双眼,双手用力抓抠着胸颈,却是无济于事。一旁玄凌更是惊骇不已,他想要伸手救助朱宜修,让她把话说清楚,然而没有肉身的鬼魂起不来任何作用,玄凌奋力想要拉开朱宜修掐住脖子的手,一面厉声喊道:“朱宜修,不许死!!!!!!!!!!”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明黄色,玄凌猛地翻身坐起,却因为用力过猛一阵晕眩涌上头顶,几乎要从榻上翻身滚下去。

“皇上当心!”有人一面用力扶住玄凌,一面颤声唤道。

玄凌心下一暖,却看到扶住自己的皓腕上那碧色沉沉的翡翠镯子,抬眼一看,不是朱宜修又是谁?玄凌又怒又惊,想要伸手推开朱宜修,因着体虚无力,这动作看起来倒显得分外亲昵。

朱宜修飞红了脸,皇上这心思,真是猜测不透,明明三日前刚刚临幸了姐姐,现在又来跟自己浓情蜜意,皇上啊皇上,您心中还是有宜修的不是么?

玄凌由着朱宜修扶自己躺好,这才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中顿时惊惧不已。宜修这般年轻,又多小女儿情态,除了双眼有些红肿,分明是哭过了,虽不是她姐姐纯元那般动人心魄,也算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这哪里是乾元三十年,分明是乾元二年朱宜修刚进宫那会儿啊!想到这里,玄凌突然眼前一亮,自己这是重生了么?!好极,这一次朕不会再被甄嬛和朱宜修这群毒妇欺骗了!!想到这里,玄凌便欲斥责朱宜修,重重咳嗽了一声。朱宜修一听到玄凌咳嗽,立马跳了起来,一把握住玄凌的手,“皇上可是龙体还有不适之处?嫔妾即刻差人传太医来!”

说着都顾不上玄凌想要拉住她的手,转身对身边的剪秋道:“还不快去请章太医来!”

看着朱宜修这般为自己忧心焦急,纵是玄凌也不好意思开口斥责她了,想着待自己身子大好,再寻个理由打发了她去冷宫便是。

说话间,章弥已经到了,听说皇上醒来,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一溜儿小跑儿进了仪元殿。匆匆行礼后,章弥便上前为玄凌请脉,微微犹豫了一下,章弥起身时面上已经带着得体的微笑,道:“皇上这是乏着了,这几日多加休息,服些疏散的汤药便可。”

也许是重生的缘故,玄凌内里现在可不是乾元二年登位没多久的那个十五岁的孩子,而是年过四十老谋深算的君王,他没有忽略章弥眼底闪过的一丝晦暗,冷冷道:“章弥留下,剩下的人都退下!”抬头看了朱宜修一眼,玄凌别过头,“你也是,先退下吧。”

朱宜修愣住了,皇上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么?可章弥是皇上的人,这是阖宫尽知的事儿,还有谁敢对章弥出手?又或者说,皇上这是要处理掉自己,好给姐姐腾位子?可是姐姐她!

朱宜修心如刀割,咬牙调整了面部表情,方道:“嫔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