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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蒲子川就是个不省事的主儿,他又质疑风丽行道:“昙河还有这个奥秘?我咋不知道呢。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说,你到底是谁?”

最后这一句,他故意粗声粗气地说,一副又调侃又挑衅的神态。

“啧啧,”风丽行模仿着他的神态,说:“我们学的《昙城社会风俗史》里可都明确地写着呢,你自己不好好学习,怪我咯?”

“啊,是吗?打扰了。”蒲子川说完,就立刻加入了围观李大武的队伍。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李大武似乎有点窘迫,沉默了一会儿,说:“是这样的吗?昙河的河水把我的......具体化了?......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啊......”他喃喃道。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老兄,”藤亦箜说,似乎忘记了自己几分钟之前也在惊叹,“如果那个不男不女......风少,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你要想摆脱你所戴着的、我们看不见的锁链,就得放下你的烦恼和痛苦。咦,话说,你到底有什么烦恼,竟然如此深重?”

“这......”李大武似乎有所顾忌,不知是出于不好意思,还是出于不信任。

“我想起来了,大武哥,”桃橙说,不自觉地用手围成了个喇叭状,好像担心李大武听不清楚似的,“四个月前,你在凡尘失踪的那天,你媳妇看起来好难过好伤心的,你家人都特别着急,找了你好久呢。”

在喊“大武哥”这个称呼的时候,桃橙突然意识到,她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称呼过李大武呢,之前偶尔见面的时候,要么是喊“喂”,要么就是没有称呼,直接说话。“大武哥”这个称呼,还是她刚刚情急之下想到,然后脱口而出的。

“是么?”李大武淡淡地回答,但是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点。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