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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陶氏气喘吁吁,提笔写了几句话,已经目眩手颤,不能继续了。陶氏把信叠好,丢给增寿,却见增寿并不去捡,他抬起头涎皮着脸道:

“小的本在老爷跟前儿伺候得,这会儿在夫人这儿待了这么久,回头老爷又该责罚小的,说小的偷懒耍滑了。”

“你!”陶氏气得几乎站不住,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摘下耳上一对紫玉葡萄耳坠儿扔给增寿,

“这总可以了吧!”

增寿麻利接住,捡起信,给陶氏磕了个头,“小的谢夫人赏赐。”说罢,便起来退出屋子,临带上门的当儿,增寿又补了句,

“只是老爷这会儿正哄大少爷呢,小的可不敢保证老爷今儿就能看见您的信。”

说罢,也不等陶氏回答,增寿便带上门,一溜烟儿跑了。

陶氏气极,跌坐在地上嚎哭着,“朱宜修!!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等到次日,承恩公瞧见那封信之后,心知不妙,匆匆赶到陶氏房里,只见仿佛是精心打扮过的陶氏已经把自己悬在了梁上。承恩公跟陶氏也几十年的夫妻了,急忙上前想把陶氏的尸体解下来,触手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凉透了。把陶氏放在床上,承恩公发现她嘴角有黑血淌出的痕迹,又见妆台上放着个打开的青花小瓷瓶子,承恩公认得,那里头装的应该是□□。想来陶氏是怕悬梁后被人发现,及时解救便不能死,索性服毒后再悬梁,好让自己能够彻彻底底地死。想想那封信的内容,承恩公的眼泪唰地便淌了下来,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啊……”

承恩公心里难过,却也不敢张扬说陶氏是自尽的,只跟宫里报信说陶氏病逝。左右陶氏也缠绵病榻好些年,她的病逝也没有引起众人的疑心。

玄凌知道后,下旨追封已故皇后嫡母朱陶氏为正一品平国夫人,又追封已故皇后生母朱扈氏为从一品宁国夫人。皇后朱宜修则自请为母亲服丧一年。

昭阳殿里,朱宜修靠在玄凌肩头,“多谢皇上,顾念我娘。”

玄凌轻轻拍了拍朱宜修的的背,“朕追封你娘可不是为了招来你这么些眼泪来的,你也好好调适调适,莫要太伤心了。这一年里,你就当是为你娘补上当年的哀悼。只是,哀伤归哀伤,日子还是要过的。予浩、予洋还小,你是他们的母亲,可要坚强起来。”

朱宜修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紧紧拥着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