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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丫鬟哭着连滚带爬就跑走了,甄远道看着云氏的血,眼泪便淌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苦啊!”

云氏额上全是冷汗,犹在冷笑,

“我为了什么?呵,我要你……知道,我……我到死都是……甄夫人……我的牌位……进祠堂……你……你休想休我!”

说完这句话,云氏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眼一闭头一歪,便断了气。

听见异动的甄嬛跑了进来,却只见到母亲气绝身亡后的尸体,扑上来便大哭,一面用力捶打着泪流满面的甄远道,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为了跟何姨娘那个犯官之女在一起,不惜把娘逼死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甄远道伤心欲绝,任女儿捶打着,并不言语。

甄府很快开始发丧,满府缟素。甄远道半个月里失去两个心爱的女人,整个人都憔悴不已。他向礼部报了居丧,甄珩也从军中赶回京里。只可惜流言蜚语并没有因为他家有丧事而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什么甄远道宠妾灭妻,为了外室逼杀妻子之类的说法传得是人尽皆知。

玄凌才没有因为这个就可怜甄远道,直接吩咐补了甄远道主事的缺儿。在甄云氏下葬后没过几天,又下旨意以甄远道行为不检为由,待他为妻子服丧一年期满之后,降为礼部司务厅司务。

礼部司务厅司务定员两人,品秩从九品,是京官品级里最低的一等。甄远道接旨之后,便知自己已经被打落尘埃,此生都难以翻身了。好在自己原有一些田庄铺子,他姑姑原是咏熙郡王侧妃,曾经给家里的赏赐也还有不少,总算还能维持家里的排场。只是甄远道原先和温家交好,但心里总存着点儿瞧不起温步秀正六品都是赠官的意思,结果现在自己,连个山沟沟里的小主簿都不如了。甄远道长叹一声,让人收拾了浣碧的衣物,并一笔现银打包送到了温府。甄远道看了看身着素服的甄嬛,心里起了新的算计。

却说转眼又到八月里,今年又是选秀之年,但朱宜修以母丧守孝为由,没有和玄凌一起出席选秀,便由端妃暂代。今年的秀女们水平着实一般,玄凌自己也懒得费心思,撂了不少牌子。最后虽然也留了几个秀女的牌子,却都指给了宗室近支,还选了两名女书史,一名女贤人,玄凌自己的后宫是一个人都没进。

选秀过后,玄凌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高兴地当晚就翻了慕容世兰的牌子,次日更赏了不少珍宝给翠微宫。后宫顿时又议论纷纷,都说皇上是偏爱翠微宫的慕容婕妤,今年宫里才不进人的。慕容世兰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样的话谁不爱听呢,人前被说到脸上还是遮不住的欢喜之色,这样以来,流言倒是比先头更盛了。

玄凌知道之后,只是笑笑,并没有当真。

九月,新任的女官们入了宫,统一住在了先前玄凌特旨修建的敬德院。三年前进宫的陈梦霖已经由女贤人升为女尚书,她的三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父母已经为她提前说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只待明春出宫后就可以成婚。朱宜修的一年之期也满了,六宫事务又回到了她的手中。陈梦霖引着新晋的女官们前来拜见她之后,朱宜修也忍不住留了陈梦霖一人问了两句她的终身大事,陈梦霖说了两句就羞得满脸通红,朱宜修也笑着放过她,不再追问。

到了冬天,玄济的侧室贺氏又有了身孕,明面儿上玄凌并没有圈禁玄济,但是对于他的动向是严密看守的。玄济自己也知道先前是王爷的时候得罪的人多,如今出了门只怕寻仇的人排队都能排到城外去,反而还是窝在宅子里安全——他现在是有女儿的人了,不比以前那样不在意性命安危了。贺氏的身孕,宗人令玄潼也立即亲自进宫报告给玄凌。玄凌听说后,心想这个孩子该是前世的汝南王世子予泊了吧,面上却只是对玄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