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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咳…下次…咳咳…下次早点说嘛!”偏将接过铁方块仔细瞧了瞧,试图缓解刚刚自己反应过度的尴尬,于是与他寒暄道:“看你小子也是习武之人,身体也不错,怎么还跟娘儿们一样怕冷啊!”

“不是我用,是陆…是她用。”他回道。

偏将知道迟安说的她就是那个相国的相好,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既然那乐师现在是相国的心肝宝贝,那他怎么会舍得让她冷着呢?还自己派人来偷偷买军衣?

莫非……

他眉头一皱,莫非这其实是相国的意思?用不了多久就要到军营了,那姑娘穿着一身女装难免太过招摇,但如果相国直接明着下令调配一件军服给她只怕会被人说成是私自动用军需物品给自己的女人。这位年轻的相国是出了名的爱惜名誉,带女人出征已然是引得议论纷纷来,怎可能再将事情闹大?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再看看面前的迟安,心里暗道:所以是这姑娘的随侍来拿衣服,而不是许兄弟!

他这下恍然大悟,不由感概这相国大人的“深谋远虑”,但同时也为自己刚刚多问了一嘴而感到庆幸。他明白若是真收到这随侍的钱,说不定不但会被那女人记恨,还有可能会被相国认为是不懂事的人,那以后晋升岂不是难上加难!

他之前虽嘴上说不怕他们,但其实内心却明白自己是谁都得罪不起的。于是他清咳了两声,将那方块扔回给迟安,又从箱子中取出一件崭新的衣服,说道:“唉…算了,小兄弟,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都认识了,还谈什么钱不钱的!给,你拿回去给你家主子用吧!”

迟安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会儿嫌钱少,一会儿又分文不取。但他没多想,他也从不习惯多想,于是直接接过军衣转身准备回到马车上,但这时,行军的队伍却停了下来。

迟安拿着军服一路向前走去,回到马车掀开车帘,却发现陆烟宁不在里面。

他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前方不远的队伍被打乱了,乱哄哄地围成了一个圈。他立刻放下军服,朝人群走去。

“迟安!”

迟安刚走近士兵围成的那个圈,便听见陆烟宁的声音,他循声抬头望去,发现她正踮着脚尖在人群的另一边朝他招手。

“怎么了?”他走近后问道。

陆烟宁朝着圈内努努嘴,小声的说道:“一个小孩被山匪追杀,被咱们救了。”

迟安这才望圈内看去,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摔倒在地,他吃痛地抱着他那摔伤的右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右后侧是一辆装满布袋的推车,推车的一只车轮被损坏的已经看不出样子了。那只车轮底下躺着一具已经冻冰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