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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诺原本以为四千多两银子那得如座小山,可真正拿到手,不过是四十二张羊皮纸做的银票。

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瞅了半天,柴天诺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玩意值钱,可拿在手里的感觉,那真是比银锭子差老鼻子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眨眼便来到了阳春三月,早发的嫩草柳芽儿密密麻麻,给原本灰蒙蒙的天地染上一抹活泼的绿色。

手里有了钱,柴天诺和家中联系也频繁起来,隔三差五便写信往回邮寄,其中陆陆续续寄回去不少银两。

自己这算发财了,怎地也得让义父阿娘还有玉珍儿过得好点不是?

每日依然是不断地打磨根基,柴天诺发觉自己虽然距离宗师越来越近,却总是差了些意思,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眼前,总也跨不过去。

为此柴天诺专门找到自己认识的大宗师,山长大人,询问该如何跨越屏障。

结果不修边幅的山长大人给了个不修边幅的回答:

“毛的屏障,真若是有,一脚踹开不就过去了?”

“也就你这种喜好骑墙四六不靠的主儿会有这臭毛病,真正的武人绝不会有屏障,积累够了,自然也就到了!”

说完,山长大人一个尥蹶子把柴天诺从房里踢走,气的柴天诺的三字经差点脱口而出。

你大爷的,讹了老子五两咨询费就给这么个解释?

卖墨锭的老板都没有你心黑!

李义川知道此事后笑了:

“天诺,某虽不是宗师,但在西北时,也曾听闻几位将军的说辞,和山长倒也大差不差。”

“武人毕竟不若文人缜密,不少征战杀伐的将军,确实是在不知不觉间入得宗师境,套用句话来讲,便是水到渠成吧。”

“老叔,我真的能感觉到那层隔阂,就好像在琉璃这边,能模糊看到对面的风景,但就是跨不过去。”

柴天诺郁闷的说,李义川想了想,目光深邃的说:

“那只能说,是因为你的宗师境,与他人不同。”

卞盛、申屠子进与李义川说过柴天诺在战场上的表现,凌空将人打飞,那可是唯有宗师才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