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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问他们那一晚看到了什么,他们总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但那一坡的桐花却总在清阴时节应时而开,应时而落。花开花落均在春夏递嬗之际,既有几分春盛之喜,又有几分春逝之悲。

文斗寨的老人们没有文人骚客的那般赏花的风雅情致,他们只关心一年的农事,常挂在嘴边的“桐油开花落夜雨”“桐油开花下早种,乖人莫信傻人哄”,无不与农事有关。

“桐花催种”一说,在文斗寨那一带,根深蒂固。

桐花开时,必有夜雨,且来得很急。

夜雨过后,山涧发水,梯田盈满,农人们便开始耕作下种。一年农事又开始,生生息息还在继续,……

逢花开时节,桐花似锦,十里百里,绵绵不绝。

每每“柳莺坡”桐花开得特别热烈之时,总让人莫名地生出几分忧伤来。

桐花盛放之际,蜜蜂、蝴蝶忙于花间采蜜。此时,总有一种五色鸟飞来,驻足于花间,翩翩于枝头,专注而深情地吸食花液。花谢之时,此鸟即立刻飞走,且消失得了无踪迹,似乎是专为一年一度的桐花而来。

那种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桐花凤”。。

很多年后,我写文字时,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桐花凤”。

或许,我就是那只痴情的五色鸟。短暂人生,行色匆匆,只为赶赴那一场鲜艳的,属于花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