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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有点吓到我了,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包括脑袋,都变得空『荡』『荡』的。

远处的陈太医见状连滚带爬地到了姜初照面前,却又被他大力地推开, 最后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上。

我不清楚为什么吐血了的人还有这样的力气。

很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好不好,也很想抬手给他擦一擦。

可他对我苦笑了几声, 然后抬起手,手背一下一下地刮过我的脸颊, 像是要把脸上的血涂匀:“乔不厌,你记得吗?我从西疆回来的那天,你也被我气得吐血了。每一次宫宴,看到你盯着别人的酒杯, 馋成小猫一样, 我就觉得难受, 问自己为什么要气你, 问自己怎么弥补你。”

也是到那一日才知道, 他是知道我馋酒的。但我早就不计较这些事了, 我就是一个不太记仇的人, 尤其是对他。

于是呜呜咽咽地哭:“不用弥补了。你让陈太医,给你瞧一瞧行吗?”

两行泪从他眼眶涌出落在我的被子上, 他难过的形容也落在我的眼睛里:“朕死不了,甚至觉得轻松了。你也把我气成这样。我们, 就这么,扯平了。”

他说。

我们就这么,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