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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艾......”丁欣欣一张嘴就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亲口告诉她丁诚刚丑事的人面前,反而能这么痛快的释放自己心里的不痛快跟委屈。哭干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又似满了一样,源源不断在这个时候配合着她悲戚的情绪。

邱艾难得的一直在电话那端安静的陪着丁欣欣哭,没有安慰,也没有不耐。就像个没有知觉的机器,除了沉默再无它事会做。

丁欣欣一直哭到抽抽搭搭呼吸都不顺畅才慢慢停下来。她抱着手机,连同半张脸一起埋在双臂圈起的膝盖里,用浓重的鼻音淡淡的语调,讲道,“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最不让我设防的人,就是他。连我妈都要排在他后面的那种。”

“这种事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感受也会不一样。就像这件事,可能对我来说是生不如死的性质,但对别人也许就无足轻重的样子。人的悲喜不相通我只听过,现在却是真的懂了......”丁欣欣的声音还带着小声的低泣,闷着自己的压制,透着浓浓的委屈,“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的形象正了那么久,怎么会是假的呢?是一直都是如此吗还是只是因为这次的事起到了引诱的作用?可如果一直都在隐藏着真面目,这个人要有多可怕,能演的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不是应该说一句‘真厉害’呢?”

“可如果是被这次引诱的,他都已经是活了大半生的人,该懂得,不该在晚年不保的道理才对。”像在自言自语的自说自话,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倾听内心的声音,因为一个人憋着真的太难受了。

丁欣欣深吸了口气,“邱艾,你当时......是不是,也这么难过的?”

丁欣欣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因为在这件事里他们两个人像极了两只受伤的动物,心里的千疮百孔会在流血的时候让体温下降,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他们,别无选择地靠近相拥,借取彼此的体温才能得到赖以生存的机会。丁欣欣知道,对过去的假设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事,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自己跟邱艾这两个假设的意外遇到一起,会不会就成了双向的渴求?

“没有。”邱艾淡着声音重复道,“没多少难过。”

丁欣欣听得忍不住蹙起了眉,她不知道邱艾的没多少难过源于什么?可邱艾对丁欣欣的了解,显然要比丁欣欣对他的了解要多得多。

邱艾说,“人生来就是感情动物,多数时候都被感性支配。所以在很多的大是大非面前,人会选择性的偏向情感的一方。没什么对错,选择感性一方的总会被冠上重感情、懂感恩的誉冠。而站在理性这端的,总会被诟病,因为忠义或正义,往往代表大义灭亲跟众叛亲离的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