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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纪面上不屑,却别过脸去不看众人,应是又红了眼眶。

最后,还是蘼芜打破僵局,为后纪满上一碗汤,与他“碰碗”,豪气干云地说:“往后我就带着你和九荇一起在神州各处流浪,年年生辰都给你摆两排杯子!”

……倒也不必如此“排场”。

“那我呢?那我呢?”阿岫爬到凳子上,好不容易与蘼芜齐高。

蘼芜许是喝多了,两颊微红,嘴上也没遮拦:“你嘛,你就在浮玉院里当个青灯礼佛的小尼儿好啦!”

接下来,战争双方从阿岫和后纪,变成阿岫和蘼芜。阿岫虽然年纪小,战斗力却一点都不弱,蘼芜吃了好生一顿亏。

闹得累了,众人各自归去,后纪的这个生辰宴也算圆满了。

九荇携一壶酒独自踱至后院,斜倚在荷塘回廊上,一边饮酒一边赏荷。

明明数日前这满池荷叶还是生机满满,间或可见几朵荷花,不过几日光景,这一池中的草木就已初现颓势。

一如她与江疑,渐行渐疏远。

虽然已下定决心不再将心思纠结在儿女情长上,但当热闹褪去后,落寞的孤寂感还是笼上心头。

“一个人喝闷酒,会越喝越苦闷的。”蘼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学着九荇的样子斜倚在荷塘回廊上,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往前一引,与九荇手中的酒壶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音,酒壶中的酒水也相撞,发出悦耳如清泉的水声。

九荇一笑,心中感激,嘴上却不饶人:“你来了,不就变成一个人、一头兽吗?”

“那也是一颗莲子、一头兽。”

看来蘼芜对自己“一头兽”的定位还颇为满意。

九荇想起方才他对后纪说的话,好奇问道:“你为何央后纪同行?”

蘼芜喝醉时,双目比平常更亮,话也比寻常时候更多:“你不是一直心中迷茫吗?寻件事情做,既能一边做一边找到方向,也能让后纪回到部族安全些,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