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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宁身形不稳,被他直接带着朝床帐里倒下去,虽然有被褥在身下垫着,闻漓还是用手托住了他的头和后背,避免他磕着。

嘴里的苦药味得到中和,姬宁难得对这样亲昵的事没生出抗拒的情绪,索性由着面前的人一点点低开齿关肆意掠夺,让彼此呼出的气息变得馥郁馨香。

老太医赶过来的时候,瞅着明妃的这白里透红的脸色,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叫他来的安顺,似乎是在判断着他们口中明妃的“身体不适”是不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可一搭脉,可不就是一点屁事儿都没有么?

“观娘娘这脉象倒是察觉不出来什么……”

徐禄:“咳……”

安顺:“咳……”

老太医:“……”

可怜许太医一大把年纪被这么给拎过来,还得猜这一屋子人的心思。

“呃……只不过娘娘现在身体底子不好,如今又还用着那么些药,这样热的天儿里万万是不能受累的。”

素纱赶紧补话:“是奴婢的错,万不该让娘娘在午后最热的时间出去晒着。”

老太医打量着皇帝那关切的眼色又点头:“是……这样,老臣再拟个茶汤方子,每日娘娘要出去时伺候的人便用竹筒装一壶带上,渴了便服用,再多加注意些便好。”

闻漓捏着姬宁的手,另一只手又在他手心拍了拍,意味深长笑着:“如此,朕也放心了。”

晚间闻漓同姬宁用了膳,锦城那边又来了信报需处理,闻漓召了几个大臣到议事厅商议,等结束的时候夜也深了,点着灯笼走小径回桐花殿的路上,萤火点点,倒让他觉着有些像却乌山上息兰居的光景。

又想起今天的事,他看了眼徐禄,说道:“朕瞧着你今日还帮明妃解围,这又是起的什么心思?”

徐禄自然知道自己那点把戏瞒不过这个人,坦白道:“害,奴才也就使点小聪明,也不全是帮着娘娘,主要是看今日陛下气的急,这万一同娘娘争执起来互相伤着了,到时候不又得心疼么?所以啊就想了个笨法子,陛下若不是挂心着娘娘,这法子也是万万不管用的。”

闻漓背着手,轻笑了下往前走着。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疯病是从什么时候得上的,一急起来便胡思乱想,在姬宁被老皇帝纳作男宠后就发作的更是寻常。

这之前甚至还屡次伤着姬宁,又是将人踹了又是折腾的病了的,当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