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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有感而发:“岁荒年饥,朝廷减岁租的数额,以舒缓民困,我担忧是江浙之地的官员,隐而不报,七弟你也知道,若是治理不当,父皇不会轻饶了他们。”

朱榑问:“兄长是害怕父皇问罪他们,所以,来微访陈济。”

朱标轻叹一声:“父皇实在杀了太多人了……君臣本同治乱,共安危,若君主能够接受臣工的谏言,那么君臣之间就会非常默契,此乃自古治国之法……父皇稍有不满,就怪罪到臣工们头上,臣工们一直不敢谏言。”

朱榑不满道:“若是父皇听见,定然会将大哥挂在奉天殿的金梁上,用胡人赶驾的鞭子,抽你一顿!”

朱标不理会他,轻叹一声,“君臣相得益彰,自古就很难。”

没有拱卫司的检校开路,马车行进很慢,七拐八绕,穿过成贤街等众多街道,终于来到全节坊街。

这里离皇城很远,再前走几步就是清凉门,都要出南京城了。

住在此处的人多不富裕。

朱榑和朱标下了马车,放眼望去名楼客店少了许多,走进巷子深处就是低矮的屋舍。

朱榑道:“九,带这几个家伙进去瞧瞧,找到陈济的宅子再回来引路。”

刘九笑了笑,带着几个人跑进了巷子里,不多时,就邀功似的跑回来。

“太子殿下,齐王殿下,就是这里了。”

一座老旧的宅子,杂草成了庭院的绿化,有破屋子三间,屋檐前掉落的瓦砾碎了一地,用茅草将屋顶补上。

这时,一个戴着斗笠的老翁,蹲在墙角下,捧着手里的泥巴往墙上糊。

朱标皱眉:“陈济也是七品官员,怎会住这种地方。”

朱榑轻叹一声。

朱标看向他:“七弟有话直言,我又不像父皇,你叹个什么气?”

朱榑摇头:“我说了,徒增兄长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