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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漓手里拿着笔写批复,没抬头:“才发现的?”

“是,前几日用了刑后,人都没怎么清醒过,自然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灌了药,不过一发现后,属下就让人做成了咬舌自尽未遂的样子,说不出话也正常。”

暗卫识相,即便知道是明贵妃做的也一句不提,只是说:“陛下可有什么要盘问的,若是用刑,这人应该是还能写两句话的。”

“问什么?”闻漓回了折子,将笔一扔折子也跟着盖上,“他要是知道朕有话要问他,不得乐坏了?朕可不想看到他气儿顺的样子。”

“是。”

虽然好奇着那晚姬宁到底同闻盛说了什么,可闻漓宁愿一直去猜,一直被姬宁瞒着也不会去试图从闻盛的嘴里弄明白,毕竟那个人嘴里说的话,他一句都懒得信。

“让人看紧着点,要死了就叫太医治,能喘气儿了就接着在刀刃上磨,别让他好过一天,明白么?”

暗探:“是,属下明白!”

素纱将剥好的莲子先一步送回了云盛殿,姬宁则由安顺扶着在御花园里转了两圈,两人也借着机会将这几日的事情透了底。

“闻盛说的鬼话不能全信,但也不得不妨着有蠢蠢欲动的人。”

前几年闻漓时常被老皇帝派出巡边,他在锦城中借助闻盛的手和眼,左右和观望着老皇帝对即位人选的打算。

从始至终,他站在最近的地方看得也清楚,老皇帝从未有过将皇位传给闻漓的心思,若非最后一刻闻漓成功勤王救驾,他绝不会在圣旨上落下这个儿子的名字。

但他若是没有考虑过,那除却最看重的太子,再怎么也还有一个人选。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去查查,皇室如今还有哪些皇室血脉得过老皇帝看重,上到及冠的男子,下到襁褓婴儿也不要放过。”

“可主子,这之前您不就已经查过了吗?涉及到的几个人除却大皇子的长子已经病死,其他的几个都在封地待得好好的。”

姬宁手心出了汗,一时也想不到头绪,他没有办法猜中那个人是其中的谁,而敌方的人估计也怕他和闻漓知道,更不敢轻举妄动。

姬宁坐在了庇荫的凉亭里,喝了口安顺递上来的茶汤,听他说了句:“好在现在封地的王室非诏不得入京,他们也不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作乱不是?”

这一句话将姬宁点醒。

不敢将单独的一个皇子龙孙放到闻漓面前挑衅,那若是有什么必要的事非得多叫上些来锦城搅浑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