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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把我当了什么歹人吧。”姬宁说道。

“把二公子您当歹人?”在旁边等着递药的严六一脸不信,毕竟姬宁怎么看怎么让人稀罕,一点恶人样儿不带,“这眼睛是得有多瞎啊?说朗舟像土匪头子还靠谱点儿。”

朗舟:“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说罢,他低头一看那小孩儿,正直勾勾看着自家二公子上药呢,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他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看自己个儿做的孽呢?还是说……嗬,年纪不大,色心不小啊。”

他只是随意那么一说,谁知那小孩儿抬头恶狠狠瞧着他,跟要吃人似的。

他不会懂得对于一直艰难活下来的闻漓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看似金贵的人,都是那么可恨。

尤其是面前这个,一受伤受痛就有那么多人围着他转,他却还要假惺惺的让自己的属下放了闻漓。

姬宁上好了药,动了动,觉得不是很舒适也只能忍着,也无心在去搭理这小孩儿,安排道:“不早了,去弄些吃的吧,他几日昏睡着没吃,弄点粥喂下去。”

朗舟立时拒绝:“我不喂,谁爱喂谁喂,这小兔崽子饿死了的好!”

“啧。”姬宁撇了这属下一眼,懒得再掰扯,“严六,你喂!”

可他们到底是低估了这个小孩子的凶狠劲儿。

但凡逮着了机会能动手动口,便会上手抓人,不管是谁先上去博了命再说。

严六同小兔崽子鸡飞狗跳折腾不下,最后喂食儿的事还是只能朗舟进来,将小孩儿的嘴掰着,强行给他灌下去。

往往喂一顿饭,一屋子就吐得一团乱。

军营里不像家里,外边又乱糟糟的,严六和朗舟没那么多时间看着这小孩儿,有一次一个不注意,让这崽子尿在了床板上,放他去茅坑的功夫,这小孩便同疯狗脱了缰一般在军营里乱窜。

来了好几个人才把他合力抓了回来,直接又绑了给扔在角落里,这下算是彻底没了人想去搭理他,扔在那里半天也没人管。

等到晚间姬宁处理了事务回帐子,小孩已经半饿晕趴在了床边上,脚上的伤也挣扎得又出了血。

叫军医来包扎了伤,说这孩子是饿的,姬宁便将下人给他准备的饭拿了过来,蹲在了小孩儿身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