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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许多人都来劝过我,但我没听。”闻漓抓着姬宁的手,试探道:“爱妃你说,该不该把那人放出来?”

“贪赃枉法,自然不该。”姬宁说着,将自己的手悻悻收了回来。

外边徐禄进来熄了灯,姬宁又背过了身,按着自己的心口默默忍受着那阵痛。

和闻漓之间像隔了堵墙,让他很不好受。

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姬宁转过身想偷偷亲吻身后的人,却发现闻漓一直都在看着他,目光深邃,荡出一层波澜。

“陛下,”姬宁扯出笑容,凑上前,“你要不要……嗯……”

闻漓一下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姬宁的腰上,将他拉进了,隔着一层衣物感受彼此的温度。

他什么也没有再多说,只偏着头朝姬宁吻了上去,

这次不像往日那般小心温柔,他不断啃咬探索,将人吻到快要窒息,来完成这场无声的惩罚。

直至翌日登上车撵时,闻漓都没有再主动同姬宁说过什么话。

外人面前,表现得还是一样宠爱他,可转身时,又那么决绝。

天还未亮,祭天的礼队就从皇宫出发,路上行了快走两个时辰,快到九梵山下时,北铮军要先去前边儿开路。

那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姬宁就忍不住挑了点车帘去看。

只见他的父亲姬淮身穿着武将军的赤血铠甲,驾着黑云踏雪的骏马从后方赶来,就像每次从战场上归家一样,那样的威风凛凛。

姬宁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只将这一幕当做永别来看待。

但或许是父子之间有了感应,姬淮行径过他的马车时,突然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这个将军在战场厮杀了几十年,这一刻选择相信了自己的儿子,对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

姬宁放下帘子,双手攥紧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方才感觉到父亲像是察觉了什么。

那一个点头也无疑迷惑了躲在暗处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