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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的大致动向主子是知晓的,比如臣身在何处,有可以调动的人手。”

闻漓手藏在椅座下捏紧了扶手。

他对于薛逑的话已经不能不完全信,毕竟这个人之前同姬宁的两次交集太过可疑,而且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别人卖命的人。

“陛下不用这样看着臣。”薛逑悻悻答道:“臣到了锦城后,知道这道血令是娘娘下的也吓了一跳,而且如您所料,薛逑确实没想过要去拼了性命兑现承诺,但这封血令,可是要臣在您祭天之时保护皇城,臣敢不动么?”

闻漓沉声:“他好歹是你主子,你就这么把他供出来?”

“这个啊……”薛逑耸了耸肩,“血令一下,只要完成交办的事,他就不是我主子了,现在臣的主子只有陛下,臣甚至可以告诉陛下,娘娘这次派了多少死士。”

闻漓披着暗色的斗篷,面上沉静地宛若一潭幽深的死水。对上薛逑的挑衅,也只是微微抬眸,盯着他,显得自己毫不在意。

可薛逑此刻相当自负,笃定了闻漓想要知道,轻声道:“十三个人,没算错的话,这次祭天他动用了十二个。”

死士、暗线,包括所有滞留在皇城的北铮军以及自身,姬宁把所有藏匿起来的底牌都倾注出来,只是为了护住闻漓,再寄希望于他能护住自己的家族。

闻漓这几日每每知道姬宁自己做的这些傻事,面上虽然看着没什么,但内里却会极度扭曲着将放在心里的人给骂一遍,打一遍。

这样想过了,似乎就能消除一些恨意,让他稍稍平复一些。

闻漓没有追问剩下的那一个人是谁,他转而问薛逑:“你还插手了别的事?”

自祭天那日事变起,闻漓留在各处的人手便尽数出动,暗查宗室用来威胁姬宁的筹码,下边儿的人做得迅速狠毒,但凡涉及其中的人和文字图样,该杀该烧的一刻也没耽搁。

但这期间,底下的人却告诉他,往南一带追查的时候,发现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动过手,事做得干净利落,没留下半点痕迹。

闻漓也想过谁会去做这件事,薛逑是最没有立场但又最有可能的一个。

他绕开禹州从南岭而上,却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手里的肉丢了。

毕竟让那些宗亲皇族有任何可乘之机,对他这个明正帝封的定远将军来说,都不算一件痛快事。

“别的事?什么事?臣除了带上一千人马返都护城,别的什么都没做,望陛下明鉴。”薛逑边说着,边拍了拍官袍,又跪了下去。

即便跟前这人是聪明人,可闻漓看着他撅着屁股哪一副奸臣的样,就想上去给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