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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荇不解:“师父不去追吗?”

“我在他的魂干上下了寻迹咒,”江疑接过九荇手中的小童,转头向揺草花丛中的另一人说道,“你还要装多久?”

那髯须大汉闻言睁开眼,一脸笑意,声如洪钟:“真是一出好戏,可惜这么快就收场了。”

心思不再紧绷,九荇这才想起向江疑介绍蘼芜,环顾整个地窖却不见蘼芜的身影,只能暗自叹气——自第一次在赤水上相见,他便来无影去无踪,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髯须大汉身形壮硕,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与胡子几乎将脸盖住,他单手接过江疑手上的小童,抱得十分轻松。见到九荇讶异的眼神,他乐呵呵地开口:“这便是更懝的小徒弟吧?果真有九公主几分神采!我叫乐酒,是这寺庙的伙头僧,年岁长你许多,你若遵循礼节,便喊我一声乐酒前辈,若不想被约束,唤我乐酒我也不介意!”

江疑一记冷眼抛去,警告意味十足,乐酒却不甚在意,只乐呵呵地我行我素。

九荇听在耳里,心中自有猜想——她初到凉州时,更懝府上众人也都将她认错成江疑的第一个徒弟,这些日子她旁敲侧击,也知道了这个徒弟从前是南庭仙洲的九公主。这髯须大汉的话,恰证实了这一点。但是,这么重要的人,后来去哪里了呢?

九荇面上不动声色,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师父真是固执得紧,明知这地方已被邪物把控,直接一锅端就好了,这南庭仙洲又有几个人能敌过他?可他非要为了救这小童用一出苦肉计,先是假意中了幻术,又让这些什劳子野草攻击自己,刚要骗过那邪物,你们就下来了,”乐酒仅用左臂抱住小童,右手摸向腰间,“呀,我的酒壶也被那帮邪物抢走了,真真是罪大恶极!”

乐酒的叙述颠三倒四,但九荇也理出了个大概——江疑进入寺庙正殿之后,循血腥味进了地窖,发现鬼面人一伙控制了这位小童,为了救这小童,他便假意被擒。若九荇与蘼芜没有从正殿下到地窖来,江疑最终也会伺机灭敌。

江疑蹲在揺草丛前,似乎在观察这些迥异的揺草。听到乐酒的话,他头也不回:“若是被当做傀儡的你,我定不使苦肉计,可能连管都不管你。”

九荇噗嗤一声笑出来,能让向来温文的江疑说出这种“狠话”,乐酒也算十分了得了。

乐酒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他们趁老子喝多了偷袭,老子才不会被他们抓到!”

“你被他们抓进来多久了?”江疑站起身,朝着地窖出口走去。

“大概有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反正是天气正热的时候。”乐酒挠挠头,跟在江疑身后。

“你进来时,这些草就已经长成了吗?”江疑在地窖出口前站定,携千钧之力于一拳打出,通道霎时宽了许多。

“那倒没有,那会儿都还是小芽芽,但是他们定期会来割掉一批。应该来割了**回吧。”乐酒细思之后方答。

九荇一边跟上前,一边掐指算起乐酒说的时间。若是乐酒记得没错,他遇袭的时间应与游荡的群魔袭击符剔山的时间相近,这期间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