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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江疑所卧之处只余一床被子、一个酒坛。九荇探头一瞧,酒坛中还剩小半酒水——江疑的酒量远不止于此,他昨天晚上应是在装醉。所以,今天他才能如昨夜计划的那般一大清早就去追踪寻迹咒。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并未让自己参与这件事,也没有提前告知自己。

九荇垂下双眸,不欲让身旁的阿岫察觉到自己的失落。

半晌,九荇才开口:“乐酒前辈呢?”

“爹爹睡醒之后便上山去了,说山上的浮玉院因此前连日邪僧作祟而毁坏许多,需得修缮。”

“浮玉院?山上不是寺庙?”九荇疑道。

阿岫挠挠头:“数十年前还是寺庙,后来由爹爹和师伯接手。师伯信佛,但常年云游在外。

我爹爹常驻于此,但不修道、不信佛。时日长久,我们也就不提是寺还是庙了,仅称为院。”

九荇点点头,这倒符合乐酒前辈潇洒不羁的行事方式。

待到九荇向厢房走时,远远便看到蘼芜还站在廊道上。

看到她,蘼芜开口:“我还有一事向你坦白,白狐一族有看人心、算天命的本事。对旁人,或许因我修为不足看得不真切,但你为我赋名,你我便是双生之运,我能看穿你所思所想。”

事到如今,蘼芜再说出什么,九荇也不会多惊讶了。

细细想来,她与蘼芜不过昨日才相识,但蘼芜确实总能答出她心中疑惑、说出她心中所想,应是这个原因所致。既然如此,他自然也知道九荇时时刻刻防备着他了。九荇自认坦荡,并不屑阴谋诡计,所以即便心意被看穿也无甚影响,只除了一点——她因江疑独自离去的失落,或许已落在蘼芜眼中。

在意师父,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九荇这般安慰自己,脸色也变得好了些。随即,她想到此时此刻更应在意的事情——如何处理厢房中的那一位?

想到方才是蘼芜将她邀出厢房,兴许他已有了其他方法。

不等九荇开口询问,蘼芜便答:“你把里面那位想得太复杂了,他不过是心智未全的孩童,误以为你是他的娘亲,便对你有亲近感。你想问他什么,尽管直接问便是,拐弯抹角、处心积虑,反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