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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今涂曜在楚稚心里的地位和傻狗无疑,但听到那句“不相干的人”,楚稚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也不算是不相干的人。”

“哼!”安太医说着说着就随意了起来,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总不能是小殿下他爹吧!陛下您是不晓得,他那模样不情愿的啧啧啧,倒像是自家媳妇儿怀了别人的种,有人逼着他养便宜儿子似的,这胸襟还真是让人……”

楚稚冷声打断:“你私下去找涂曜,让他照拂孩子了?!”

他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安太医一怔,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臣当时……臣当时也是一时糊涂,这不是看雍国如今强盛,又和雍国交好,这伸把手不也是人之常情吗,谁知道他就……”

“你是看不起孤,觉得孤会亏待了这孩子吗!”楚稚冷冷道:“别说如今孤还是一国之主,就算有一日穷困潦倒,也照样有法子养得了这孩子,不必去求他人施舍!”

“安太医,你只是孤的太医而已,孤的私事轮不到你操心——这次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儿上作罢,若是还有下次,休怪孤不留情面。”

安太医噤若寒蝉:“臣遵命,以后臣一定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楚稚年纪不大,为人也如春风般温润,但他沉下脸的模样却透着威严贵气,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安太医再也不敢多嘴,为楚稚包扎好肩上的伤口,便迅速退下了。

大殿里。

刺杀未遂的男子被几个侍卫押着跪下。

涂曜站于上首,冷冷的打量着此人的面容,对陆徽道:“听说是你识破了此人,认出他其实是郑人,提前救驾了?”

陆徽和小武对视一眼,笑道:“救驾不敢当,只是属下恰巧多看了一眼,才起了疑心……”

他们都听从了楚稚之言,将此事的真相隐瞒,只对涂曜说是他们二人合力将此人抓获。

“看丝绦看出来的?”涂曜的眸光扫视陆徽,状若无心的笑道:“朕还不晓得你是一个如此细心之人,竟然能将郑国的习俗了解得如此透彻。”

陆徽心头咯噔一下:“属下也是之前见过,便稍稍留意了……”

短短几日,他几次欺君,难免心虚。

涂曜却没再多说,看向那人道:“你是郑国人?谁命你来刺杀朕的?”

那人目眦欲裂,骂道:“暴君人人得而诛之,又何曾需要别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