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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徽低声道:“属下知道自己没资格这么说,但还是很想说一句,楚国陛下对您一片真心,无论如何,他定然都有自己的苦衷。”

这些时日,楚稚为涂曜受的伤,他都看在了眼里。

特别是怀着孕,他却仍然心细如发地为陛下排除危险,被刺伤后,没有半丝怨怼,一个人默默承受了所有。

他真的不愿自家主子再伤楚稚了。

涂曜本来还没有如何,听到陆徽这句话,却登时又被点了火气:“哈,你是朕身边的人,这还未曾如何,便被他收买了去,开始替他说情了?!”

陆徽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能察觉到,陛下待您一片真心实意,从未想过欺瞒,若是欺瞒定然也是有苦衷……”

“真心诚意?!从未欺瞒?!”涂曜眼眸登时泛起血丝:“他怀孕六个月都不和朕说一声,这是真心实意?他到现在都不曾将孩子生父是谁告知朕,这叫从未隐瞒?!”

他发现自己无法全心全意相信楚稚了。

毕竟楚稚怀了别人的孩子,却不肯告诉他别人是谁……

涂曜冷冷道:“朕再也不会轻易信他了——宝华一事和他没关系倒罢,若是有关系,朕定要让他后悔莫及!”

他几乎不敢想,宝华一事,真的是楚稚动的手脚。

若是宝华尚存,他本该是兴奋狂喜的,可如果此事和楚稚有关,那对于楚稚欺骗的愤怒痛心,便几乎盖过了那狂喜。

以至于涂曜都说不清楚,他如今最不能承受的,究竟是宝华离去之痛,还是楚稚眼睁睁看着他悲痛欲绝却陪他演戏之痛。

也许第一种他毕竟痛过了,也渐渐学会了接受……

可楚稚欺骗,却让他一想起便心中发痛,几乎无法呼吸。

涂曜道:“前一阵子,郑王说是要带着姜泠前往拜见朕——传旨,让他们择日来雍。”

郑王一直想要拜见涂曜,但涂曜满脑袋都是楚稚怀孕之事,气得根本不愿见人。

如今冷静下来,却觉得该见一见,毕竟姜泠的确知晓不少东西。

陆徽心里咯噔一下,还是道:“……遵旨。”

因为他一直未曾将那封信交给涂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