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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他撞见陈维远和云杉正捧着一只朱漆木箱鬼鬼祟祟议论什么,见他来了还想掩饰。

经质问,陈维远禀报:“这是您之前吩咐老奴做的凤冠,因不方便放在外面,老奴想叫云杉找地方收起来。”

这凤冠是太子为柳竹秋订制的,他们怕他睹物思人,原想偷偷藏好,没料到他会这么快

回来。

朱昀曦命他们打开箱子,二人踌躇,陈维远小心劝说:“殿下还是先别看了,免得瞧见又伤心。”

朱昀曦执意要看,他只得让云杉放下箱子,打开金锁掀开盖子。

那凤冠端的华丽无比,冠顶饰一大龙,中层七龙六凤,背面一龙,下部三龙六凤。龙为全金,口衔珠串,腾飞奔跃姿态各异。凤系点翠,尾缀珠花,展翅飞翔。上面镶嵌的大小宝石将近三百块,使用珍珠不下五千颗。色泽艳丽,光彩夺目,足够换取一座城池。

本来它还会承载更大价值,替他赋予所有宠爱和帝国女性最高的荣耀。

现在它还有机会见到它的主人吗?

朱昀曦不忍再看,倏地关闭箱盖,背转身走出几步,高昂起头,防止泪水滑落,命令近侍们都退下。

陈维远和云杉垂头丧气地抱起箱子离开,替主子难过,也替这价值连城的凤冠惋惜。

朱昀曦重回郁郁寡欢,认定再没有人能代替柳竹秋解他眉间的结,心里的锁,今生更不可能得到中意的继承人,因为孩子的母亲不是她。

灰心丧气过了一夜,次日几乎提不起精神进宫去向尊长请安,磨蹭到将近巳时,冯如月请示是否代他向皇帝告假。

他觉得这样疏懒不行,正犹豫着,云杉窜天猴似的跑进来,下跪时险些失落帽子,眉飞色舞地捧着一封信向他报告。

“殿下,大喜呀!奴才刚收到温霄寒写给您的奏折!她现在蔚县,一切平安!”

朱昀曦绝望太久,对喜讯望而却步,一时怔住。

冯如月忙问:“温霄寒怎会去蔚县呢?”

云杉高兴得声音走调,将信呈到主子跟前:“听送信人说,她随难民潮逃到蔚县投奔县令何玿微,帮隔壁阳原县令滕凤珍收复县城,应那二人邀请留下协理县务。怕您担心,先写了奏书差人送来,您快看看吧。”

朱昀曦抬起微颤地手接住信封,狐疑:“真是她写的?不是你们伪造了来骗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