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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自己没去拜望单雄信。反倒把马卖给了他,要是叫王伯当知道,那有多么不合适呀!他怎能够知道是自己因为被困在这里,身上的衣服褴褛,不愿意见单雄信的这份苦处呢。假如要在卖马之前,遇见了王伯当,那正在盼望还盼望不来呢,哪里还能躲避呀!这就是秦琼的心理,表过了不提。

此时的王伯当已经看见了秦琼,赶紧上前行礼道:“秦二哥,您一向可好,怎么来到此地呢?”秦琼是面红过耳,站身绕过桌子,双手相搀道:“贤弟请起,你一向可好?这二位是谁?”王伯当笑道:“我给二哥见一见。”一指这个紫脸儿的人道出:“此人名叫李密,字玄邃,原本乃是朝廷的蒲山公。”说到这里,我把酒楼上的事,暂时搁一搁,先说出来,这王伯当和李密他们有什么关系,另外的那个人又是谁。原来这个蒲山公李密,乃是北周蒲出公李宽之子,到了隋朝,仍然把李密封为蒲山公,曾在京城供职。他和王勇王伯当、还有一个名叫谢映登是结拜金兰之友。那个谢映登乃是常州的人氏,箭法精奇,武艺也很好,和王伯当同在京都兵马司当过将军。前文已然不是提起过,当朝天子隋文帝杨坚因做梦,将郕公李浑的儿子李洪杀死,随后李浑一家被满门抄斩,文帝还不放心,于是,将朝中所有李姓官员罢官或免职,幸亏越王杨素在圣上面前历保李密,所以才化险为夷。李密道:“我是世袭朝廷的蒲山公,再者越王杨素待我挺好,要不是越王在圣上面前历保我,我恐怕性命不保,所以有朝一日,我李某必然报答越王对我的救命之恩。”

三人彼此见礼已毕,客气了一阵。秦琼叫伙计又拿了三份杯筷,坐下一同喝酒。王伯当道:“二哥,什么时候来到此地?怎么脸上带着病容呢?”秦琼叹道:“哎!只因我押解犯人到这里,不想本地新任的知府大人蔡有德,在太原迎接新任留守的唐公李渊,一直没有到任,我一连等了两个多月,才领到了批文。谁想我又病倒在店里,把一切的川资路费用尽,困在了此处,只落得当锏卖马。今天卖了马回来,在此用饭,吃完了就要收拾行李,回转山东了,可巧遇见了贤弟。”

王伯当听得此言,大吃一惊道:“哎呀!秦二哥,您把马卖了,怎么长行上路呀?您把马卖到哪儿了?”秦琼见他这一问,也就不得不说了,又叹了一口气道:“哎!说起来真是惭愧,把马卖给二贤庄了。”王伯当疑惑地问道:“就是单雄信那里吗?”秦琼点头,面带惭愧地道:“正是。”只见,王伯当一皱下眉头,脸往下一沉道:“哦!单雄信他敢买二哥的马?好,二哥您如今在哪个店里住着呢?”秦琼道:“就住在对面的響春楼王小二的店里了。”王伯当道:“二哥在这里稍等,小弟少时就来,您可千万等我。”说罢,站起身来说:“二位随我来。”当时三个人离席起身,秦琼一看王伯当的神色不对,就知道他是要到二贤庄找单雄信理论去,连忙劝道:“贤弟,先不要走,请坐,愚兄还有话说。”

谁想王伯当一言不发,同定李密、谢映登站起身就走,秦琼连忙地追叫,这三个人是匆匆而去。秦琼一想我得赶紧吃完了,清理自己的事儿回家,省得见着单雄信不好意思。于是,连忙叫伙计道:“估计,我的菜炒透了设有?赶紧端上来,我吃完了有事。”估计答应着,一样一样儿地端上来,只见,秦琼连饭带汤的,狼吞虎咽,有如风卷残云一般。

秦琼吃完了,叫伙计算清了饭账,会了饭钱,拿着东西出了酒楼。先到了三义坊赎出自己的那对熟銅锏,又回到王小二的響春楼。王小二见到秦琼回来了,就道:“秦爷回来了,卖马的事怎么样啦?”秦琼道:“已然卖了。店主东!你赶紧给我算账,知府大人的批文拿过来,我就要回转山东老家了。”

王小二道:“这可真是货卖与识家啦。秦爷,你看天也不早了,明天一早您再走不好吗?”秦琼道:“不成,我有急事,得赶紧走。”王小二道:“那好吧,我给您算账。”不一会儿,把店账算清,开来账单子,连县里的批文一齐交给了秦琼。秦琼如数付清了店账,把那对金装锏搭好了十字架,拴在背上,扛上了行李。

话说,辞别了王小二的響春堂楼,穿过了鼓楼,出了东门,认上大道,一直往东。恰巧这天又刮的是东南风,虽说不大吧,可是正迎着风头走,出来约有几里地远,就觉着胸口堵塞,肚子里一阵一阵地拧着绳的疼,说不出来的这份难过。自己心里想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好,我可要走不了啦!抬头一看,只见,大道的前边北下坎,坐北朝南有一座庙,名叫;东岳庙。心里想道;奔到庙的台阶上,歇息歇息再走,谁想这时肚子里疼得更厉害,简直连腿都迈不开步了。他紧咬着牙关,往下沉着气,一步一步的地蹭到庙的跟前,上了台阶,将要转身坐下,就觉着眼前一黑,一阵头晕耳鸣,往前栽下了身体,肩头上的那对熟铜金装锏把儿正打在山门的石头门墩子里上。只听得当“啷啷”的一声响,秦琼就趴伏在地下。昏迷过去。不知秦琼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