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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太阳大得不行，又闷又热，人都快蔫了。
接近晌午，苏醉凝被饿醒了，这才慢腾腾起了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拆了手上碍眼的纱布，随手挑了支翠玉簪将头发整个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天鹅颈。
甫一推开门，就被站在门口的少年惊得眉心一跳。
啧，这孩子惯爱当门神的。
晌午的太阳最是毒辣，明晃晃的光线照得苏醉凝一阵眩晕，她闭了闭眼，叹气道：“苏辰可要快点儿长高，这样就能给本城主遮太阳了。”
苏辰一愣，师父的声音和往日不同，许是因为刚睡醒，还带着软软的鼻音，有些抱怨的口气，像个……撒娇的小孩儿。
在「孤城」待的时间久了，便会发现，师父的性子与初见时所以为的唯利是图、心狠残暴完全不同，更多的时候倒是像个躲在草垛里躲避功课的孩子，时常待在栖亭里，鲛纱一放，外面挂着个“勿扰”的小木牌。
苏辰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好。”
苏醉凝那话本就没过脑子，这回答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进来吧，外面好晒。”说着便转身回了寝殿。
苏辰犹豫了，女子闺房、男子止步。
苏醉凝在玉石凳上坐下，抵着额头问道：“不进来嘛？”
光线从少年的周身打进来，活像给他镀了层金光，像启明寺的金佛。
苏醉凝看到逆着光的金佛摇了摇头，站着没动。
“为什么？”
“师父是女子，男女有别。”
苏醉凝乐了，这解释倒是新鲜，忍不住逗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没进过叶老的房间嘛。”
“我……”
“行了，进来说话，本城主又不关门，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