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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刀哥,别打别打!你别想太多了,这凶手既然杀完了人,他还回来干啥?死过人的地方,别人也不愿意往近处凑合。放心吧,晚上没人来!”

“就是就是!这大晚上的多凉啊,谁没事跑这来待着……唉老于,你怀里揣的啥?给爷们来一口暖和暖和!”

“彼娘的,你啥时候藏的?小子鸡贼得很嘛!”

“嘿嘿嘿!知道刀哥你好这个。这不是知道咱哥几个晚上有这个差事,小的就叫人偷偷送了一壶过来。正好,刀哥,你先来一口!”

“啧啧!彼娘的,你小子心眼子不少啊。可惜啊……”

“诶诶,刀哥别急,你看这是啥?”

“彼娘的,老钱家里卤的鸡!我说怎么老闻着一股子不一样的味儿!呸!你几天没洗了,身上都臭了,这鸡还怎么吃!”

“这不裹着好几层油纸呢吗……我怕让吴大人瞅见,等他们都走了才敢拿出来,刀哥将就将就……”

几人大呼小叫地凑在一起分酒拆肉,惹得另外一拨守夜的兵卒听到耳朵里,顿时也感觉到胃里好似有馋虫爬来爬去。

奈何人家是伍长,自然有下属供奉着。

他们几个大头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叹了声,只得接着活动手脚,好驱散这初春夜里的凉意。

微风吹来,夜空中传来几声枭鸟的叫声,和树枝碰触的声音。

平高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驿站的屋顶之上。

他伏在上面悄悄地看了看下面巡逻的两拨兵卒,确认没有人发现,便使了个倒挂金钩,头下脚上勾住檐角,凑到老程遇害的房间窗口,用手里捏着的薄铁片往缝隙里一插一挑。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窗扇应声而开。

平高义如同游鱼一般,身形一扭,便滑进了窗口,随后快速转身再将窗扇合上。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动作行云流水,除了窗扇开合的轻微“吱扭”声,再无别的声息。

平高义不敢点烛,便睁大了眼睛,在屋子里细细观瞧。

只见墙上便是那醒目的一行字——吐蕃奸细,人人得而诛之!

然后便是七倒八歪的桌椅板凳,以及仍旧散发着铁锈味儿的大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