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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室是正厅的耳室,里面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

李滋一一燃了几支白烛后,便在案几边的一张蒲团上坐下。木樨捧着供桌上拿的梨刚要送到他面前,但见他一摆手,温言道:“这梨与离谐音,不太吉利,本王就不收了。”

木樨读过几册诗词歌赋,忆起那句: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貌似这个描述忧伤悲痛的愁字是秋日的离别人之心,就将送梨的手收回去。“那下次我送殿下一个吉利的好东西。”她笑得如沐春风。

李滋微微颔首:“你是本王带去祝融营的,本就该对你负责,倒也不必言谢。”旋即,伸出左手恭请木樨在他对面坐下,“你既读过关于水莽草毒的记载,可还记得水莽草长相如何?”

木樨拾了个蒲团坐下,挠挠耳道:“《万物志》上也没记载详细,就写蔓生似葛,花色为紫,类扁豆。”

“就这些?”

奇花异草记载寥寥也挺寻常的么,何况还是株毒草。木樨思忖了一下,精辟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毒的罪魁祸首已经除了。殿下,你可真厉害,一猜就中。你知道那指使窦十娘的是谁?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是谁?”

“就是地府的崔判。”

“崔判?”李滋若有所思:“就是托玉而生的崔府君崔子玉。”

“正是!”

“书载:他为官清廉,判案准确,深得人心,怎么会是他?”

“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大明白,好像和一桩案子有关。”

木樨手腕撑着案几,手掌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李滋。昏黄的烛光映着他的侧脸,微微显出一丝忧虑。她想起方才守在厅外的那两个小厮交头接耳说的话,便小声问:“殿下,这王府里是不是有人想害你啊?”

“没有!”李滋蓦然一惊一乍。

“那你是怎么喝上窦十娘的茶水的?”木樨圆着眼,“那些中水莽草毒的可皆因一碗茶水。我估摸着定是府上哪个小厮听了窦十娘的谗言端了茶水给你的。”

李滋心下一急,眉头紧锁,命道:“本王中水莽草毒一事以后府内府外都莫要再提。”

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大好,像极了在皇宫那日让她休要提及木樨谷巧遇一事,似乎十分害怕那个凶手,可能让一位千人之上的亲王畏惧的又会是谁?

木樨十分好奇,追问:“殿下,你就不想知道害你那人是谁吗?”

碰到只追根究底的妖,李滋也是没辙。要知道放眼长安城能对他穷追不舍提问的就只他父皇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