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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夕玲珑扯掉头上的衣服,裹住自己湿哒哒的身子,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双眼睛溜溜的看着他。
鼻尖还有鲜血溢出,落了她一手,甚是刺眼。
“撞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怒意,语气冷的能冰冻方圆十里,一双凤目落在她满是鲜血的鼻尖处。
芷夕玲珑打了个寒颤,有些胆怯的看着古月翎。
来到半月门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语气这么冷过,即使是那天要挟他让她做內侍弟子也不见他如此过。
古月翎见她缩着身体,指尖微微一动,另一件干净的衣衫便落入他手中。
随手扔给她,“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