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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长步跨出了高晏的房间。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自打那日高晏受伤的消息传出后,向司宅递拜帖的门第是络绎不绝,不过高晏在司渊的默许下都一一拒了。

这日高晏正懒洋洋地躺在鸟笼椅里头晒太阳,忽而面前被呈上一份撒了金箔的纸质拜帖,高晏眯了眯眼,心说这是谁家夫人竟有这般巧思。

撑着鹅绒枕起身,她接过帖子细细一瞧,角落里端端正正地用簪花小楷写着“赵敏仪”三个字。

高晏皱了皱眉本想说不见,忽然又想起那日她在司渊身上闻到的大安岭夜色。

小葱般水嫩的手指拂过署名落拓之处,高晏有了几分犹豫——她如今窝在司宅里,外边又全无耳目,司渊和赵敏仪两位又都是城府极深、惯会演戏的,她能力有限,根本不知道他二人发展到哪一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司渊那里探不出来,那她就到赵敏仪这儿看看。

“拜帖收下吧。替我换身衣服,我去见见赵小姐。”

高晏推开衣帽间的门,见那天穿的晚礼服正单独陈列在玻璃柜的一角,在呼吸灯的照耀下,静静地泛出柔和的光芒。

赵敏仪显然也注意到了,上前在玻璃柜门前转了两步,回过身笑道:“那日夫人穿着这一身晚礼服,当真惊艳,原以为夫人钟爱民族传统服饰,起初远见到司渊大校身旁的女伴,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是夫人呢。”

赵敏仪说不上来缘由,但当她看见司渊带着高晏进入会场时,心里的确是空落落的,冥冥当中觉得似乎有什么错位了,她甚至有种可笑的错觉,觉得站在司渊身旁的人应该是她。

这种不甘心让她觉得很慌乱,因此思虑再三,她还是向司宅递了帖子。

“夫人,需要取出来吗?”一旁的侍女听赵敏仪这么说了,便低头问了高晏一句。

高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

高晏向衣帽间另一头的小几走去,为赵敏仪斟了盏花茶,示意她坐过来尝尝。

“当日夫人一袭烟粉色礼服,说是仙子下凡也不过。”赵敏仪接过高晏的花茶,笑着开口。

高晏也笑着摇头:“若说仙子,赵小姐那抹绛紫色的倩影可是如今都一直被我记在心上呢。”

二人都笑起来,气氛一时之间和缓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