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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又可恨。

高晏叹了口气,像是认输一般软了身子,直直往司渊肩头靠去。

——闹得精疲力竭。

司渊僵直着背脊,感受到高晏温热的体温,他故作镇定地伸手抚过她的背脊,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殊不知从脖颈到耳后根,瓷白的肌肤早已摊了牌,浅而嫩的粉色牵连一片。

高晏抽出双手环过司渊的脖颈,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司渊肩部的军徽,声音闷闷的,“喂…我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信过我啊。”

高晏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的人,所以这个问题,不管答案有多残酷,她也一定要亲耳听到。

“怎么这么问?”温香软玉在怀的司渊,狭长的眼尾舒服得眯起,手上还把玩着高晏发卷的发尾,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高晏喉咙梗了梗,沉默了几瞬,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听起来尽量冷静些:“为什么要在我的晚礼服上装窃听器,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尽管已经做过无数心理准备了,但当她真的开口朝这个男人求证的时候,心底的委屈还是忍不住翻江倒海般地泛上来,逼得她眼眶再度发酸发热。

那天她被那个间谍举起来往墙上摔去的时候,和她一同落地但被摔裂的小铁块,她记的很清楚,和她在侦查处遇到的那二人手上最新研制出的窃听器,一模一样。

而那天她穿上礼服后几乎一直和司渊待在一起,她实在想不到除了司渊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窃听器安入她的晚礼服里。

高晏明显感觉到箍在她腰际的手臂一紧,她吸了吸鼻子没继续说话,听着司渊的呼吸,感受他胸膛一起一伏间,心脏跳动的频率。

他没有否认,这样的安静已然是一种无声的默认了。高晏想。

她实在想不明白,原文女二同他成婚三年,一腔真心他也明明是知道的,即便是当做棋子,也应该是他手下最称手的那颗。

为什么到最后,他竟还做得出往她身上放窃听器这种事呢?

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高晏看不到它,但可以隐约听到它走过一圈的声音。

司渊一直都没有说话,但高晏知道她的话他听进去了,不仅听进去了,还十分在意。

因为他抱着自己,抱得很紧,好像在害怕她再逃掉。

但事实上司渊多虑了,高晏体弱,再加上生理期,今天下午又闹得筋疲力尽,她的眼皮不自觉地就要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