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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马沉鱼戳了戳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真是没救了。”

慕容棋面露苦笑。孟姑娘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只是他毕竟家世显赫,接近而立之年的年纪,怎么可能还孑然一身?妻子自幼与他结发,他更不可能做那负心薄幸之人,为了她一人而放弃整个家族。

席间,孟姑娘热情的为公主和居士布菜斟酒,轮到他时,不是菜掉桌上了,就是酒洒在他的衣服上了。他就带了那么一套换洗的衣物备用着,然而都未能幸免。

“孟姑娘,你到底想怎样?”

夜深人静时,慕容棋终是忍不住约她到了凉亭,开门见山道。

孟海潆打量着他,似在奇怪他竟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招惹了我,又不肯给我一个说法,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棋哑然,半晌才道:“是你自己不愿随我去南阳郡的。”

“去了,然后呢?领一个偏房小妾的身份,天天守在深宅大院等着你的宠幸,把自己活活熬成个深闺怨妇?”

“你为何如此抵触?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能入我南阳节度使府已经是上天垂怜了,多少女人想进都进不了。你若不是公主的朋友,又身怀绝技,早就与那些适龄女子一样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哪还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沉默了一会儿,孟海潆看着他的眼睛,道:“这是你的心里话?憋了很久了吧?”

慕容棋垂眸不语。

“很好。既是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此别过吧。”

佳人愤然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慕容棋的手伸在半空,终是无力地垂下。罢了,她还小,不懂人情世故,难免任性了些。等再过个两年,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孟海潆一脚踹开房门,又重重阖上,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憋了几口闷气又将被子甩开。她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会炸,窗外蝉鸣扰心,她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直接甩出一道法印,很快就没声了。

混蛋!亏她前些天还为你茶饭不思,肚子里打的竟是这种算盘。师父说得没错,世间的男子最会伪装了,一个个表面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全是一肚子坏水!

明知她绝不肯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却始终吊着她,不肯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害她为此牵肠挂肚了这么些天。若非她发狠了,恐怕还要一直拖下去。

垂怜?呵!真当老子稀罕?那么喜欢垂怜,你自己怎么不要?

小院就这么点大,有什么动静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直至丑时将过,孟海潆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才算停止。

慕容棋舒了一口气,看来得找机会给她立立规矩了。否则以她这性子,将来入了南阳府,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唉,只怪自己当初就是被她这爱憎分明的性格所吸引,才会对她处处包容,以致她越来越桀骜不驯了,今后得好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