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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折邵衣不同。她好像就是听了一回故事,听完之后,对故事里面的人评价一二,像个看戏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自小到大她都是如此。好像对这个家没有什么感情一般。

折珍衣有心想要问她说几句为何如此,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看折邵衣,只见她目光灼灼,并无有一点忧伤。而且脸上带笑,道:“到时,你便提着冰到父亲面前晃一晃,也不说其他,只说今年总算不用那般忍着酷暑了。”

她说完便捂着嘴巴笑起来,“父亲定然羞愧。”

说句良心话,她们这位父亲还是有良心的。

折珍衣一颗心就沉入了湖水里,咕咚一声。她想,她知道什么不对了。

——邵衣没想着要冰。

她没想着这冰能到她的屋子里。

折珍衣此时倒是有些羞愧的。因为确实如此。

比如说现在,她的屋子里面有足够的冰,那是因为阿娘贴补给她的。折萱衣的屋子里有冰,那是父亲贴补的。

大哥哥和三哥哥住在前院,挨着父亲,自然也有冰用。

唯独折邵衣,若是用完了份例,便是沈怀楠补。

她隐隐约约的,竟然从中又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些小事。

比如说她埋怨父亲的时候,邵衣就在一旁听,或者附和几句,但是从不带什么怨恨之情。

就好像今日,无论父亲做什么,她都只当做别人家的故事听。

如果她只是近段日子是这样,折珍衣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在长大,就是她这般的如今也懂事了,对父亲也淡了许多。

但是……邵衣好像从小就是这样的。她什么时候开始懂事的呢?

在那一瞬间,折珍衣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她低头,闷闷的道了一句,“邵衣,再给我递个果子吃吧。”

折邵衣没想太多,给她递了个果子,然后看看天色,打了个哈欠,“七姐姐,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今日累的很,明日有空了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