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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郡王体恤之恩。”

世人都说他手段狠绝,无血无泪。却不想重活一世,竟然听到有人说谢他体恤之恩。他居然不知,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体恤别人。

“你知我来历,当知我绝非良善之辈,何来体恤?”

“善恶凭人说,我见善是善,见恶是恶,哪管许多。”

好一个我见善是善,见恶是恶。

生死皆有路,死有死路,或是自找或是人为。生有生路,大抵也是一样,或是自寻或是他人引导。

此女自己找到生路,这是个人的造化。

一阵沉默后,温御站起来往出走。

叶娉赶紧跟上,惊奇地发现他还要送自己回去。她很想说不用,但她人生地不熟,光凭自己两条腿,还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此地并不是公主府,而是一座看上去不大不小的宅子,位置约摸也是在城北,但她对城北本来就不熟,当然不知道此地究竟是哪里。

宅子太过安静,若不是灯火通明,她会错以为这是一座空宅。宅院空旷,四面来风。风吹起人的衣袂,有人瑟瑟有人飘然。

瑟瑟的是她,飘然的是这位郡王爷。

胜雪的衣,峻冷的颜。

像神子,又似阴使。

一时瞧着清风劲节明月皎皎,称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一时又看像孤寒冷漠阴风恻恻,恰似煞神独无二。

这般矛盾又绝色的男子,只可远观。纵然她真的痴情又痴缠,在世人眼中大抵是那什么蛤什么蟆,跳得再高也吃不到天鹅肉。

上了马车,窘迫的空间内,所有的一切都会放大。

比如说气味。

叶娉终于明白温御为何会换一身衣服,实在是地牢里走一遭,身上或多或少会沾染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更何况她走了那么长的地道,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