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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凑上去寻沉碧的嘴唇,沉碧偏头避开,然后笑嘻嘻地抬起右手的食指,顺着唐宁远的颈项轻轻的游移着。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林静影她杀伐决断,若是撞见你这样,你这条性命还要是不要?”

沉碧声音轻柔,言辞挑逗,唐宁远早已酥麻了半边身子,恨不能死在沉碧身上,于是对着沉碧诅咒发誓道,“庄主此时有易天晴陪着,你且放心。何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一亲姑娘芳泽,便是丢了性命也是无妨。”

“哦,是吗?”沉碧攀住唐宁远的颈项,唇角勾着笑,眼神却变得凛冽了起来,“那我便成全你,如何?”

沉碧的右手一动,袖中的玉笛已滑入手中,她执着玉笛在唐宁远的颈脉处轻轻地滑过,然后侧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血从唐宁远的颈脉处喷薄而出。

她的手法异常地迅疾,唐宁远甚至未及呼痛,便瘫倒在她的身侧,瞬间咽了气。

沉碧将玉笛重新纳入袖中,推开唐宁远的尸体站起身来,脸上并不见悲喜。

沉碧觉得脸颊处有些粘湿的气息,想是刚刚溅上了唐宁远的血,她抬起手背轻轻地拭去,垂下头来时,才发现左侧肩膀处的一大片衣襟已经被血浸透。

沉碧暗暗掂量着刚刚杀人时的力道,手法,角度。

她想着若是入刀时的力道可以再轻一些,收刀时的力道可以再重一些,若是她的手法可以再精纯一些,那么她便可以完全不着痕迹地杀了唐宁远。

而现在,她必须找个僻静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残局。

想到这一层,沉碧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她猛地回过头去,刚刚在她身后如影随形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消弥于无形。

身后的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今天是事他看到了多少,他究竟是敌是友,沉碧完全无法确定。

沉碧越想越觉得懊恼,像她这样胸怀大志的杀手,怎么能在暗杀的时候,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好在她知道这位目击者是谁,横竖不行,便再杀一个人灭口也无甚关系。

沉碧在静湖山庄后的密林中飞驰,直到山庄中的喧闹声越来越远,再听不见的时候,沉碧方才顿下脚步。然后气定神闲地迈过密林深处“擅入者死”界碑。

她沿着界碑后的小径穿花拂柳,行不多时,远远地便看见一片竹林,两间茅舍,几畦春韭,数亩鱼塘,颇有几番怡然自乐的桃源风骨。

茅舍前的空地上有人在练剑,沉碧连忙侧身避在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