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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怀疑你,是你和我都需要在庄主面前洗清嫌疑。”洛雪音丝毫不为所动。

沉碧此时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她到底为什么巴巴儿地要来找洛雪音说话,她一不做二不休,涎着脸耍赖道,“我不去,师父没有让我过去,我冒冒然地过去,岂不是违逆了师父她老人家的意思?”

似乎觉得沉碧说得也有些道理,洛雪音垂首沉吟了片刻,沉碧瞅着机会想溜,谁料想洛雪音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沉碧的脉门。

“庄主的确没有传唤你过去,但我掌管庄中法度,想庄主所未想,也在职责之内。你若未做亏心事,何必怕去凌音阁?”

洛雪音的语气分明不容辩解,更何况沉碧此时已是受制于人,不得已只能做低伏小,“雪音,我跟你去凌音阁便是,你别在掐我脉门了,胳膊要断了。”

沉碧被洛雪音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凌音阁。此时易天晴与曲悠然早已在阁中坐定。

唐宁远的尸体蒙着白布,随意地放在阁中的地板上,而林静影正坐在阁中的软椅上,低垂着眉目轻啜手中的茶水,神情专注认真,连洛雪音屈膝行礼时,也没有抬眸看上一眼。

沉碧跟在洛雪音身后屈膝跪下,“沉碧拜见师父,徒儿许多日不见师父,师父依旧风华绝代,艳冠武林。”

“你怎么来了?”林静影抬起眸子,蹙着眉头盯着沉碧看,似乎对她此时出现在凌音阁中有些不解,想了片刻,方才面色一松,“哦,昕婆婆说过,你今日会来庄子里磕头。”

“是,半路遇到雪音,才知道唐大人被刺,”沉碧接过话头,一脸的乖顺,“以徒儿愚见,唐大人在庄中无端被刺,贼人胆大包天,固然令人气恼,但庄中各位大人明察秋毫,心思缜密,定能为师父分忧,师父大可安之若素,静候佳音便是。”

“是吗?”林静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向洛雪音道,“雪音,庄中的法度一向由你掌管,你怎么看?”

洛雪音点了点头,蹲下身来,仔细地验看了唐宁远的尸体,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唐大人的伤口位于左侧,由上到下,从右向左,的确是被人从正面袭击,一招毕命。论身手,唐大人与庄中几位首领不相伯仲,远胜过庄中其余杀手。所以杀害唐大人的凶手,在座几位俱有嫌疑。”

洛雪音凌厉的目光从易天晴,曲悠然,和沉碧的身上一一地扫过,沉声道,“那么请几位说说看,今天午后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就从,易大人开始吧。”

沉碧听见洛雪音如此说,一边盘算着心里的小瞎话,一边跟着洛雪音一起看向易天晴。她一直不太有机会好好看看易天晴,这个男人生得很好,虽然不如轩辕齐那般色如春花,但他儒雅落拓,气质清冷,别有一种风流韵味。难怪林静影对他倚重有加。

易天晴此时正靠坐在太师椅上,手指在一边的案几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像是在思量着如何措辞。

却听林静影突然开口道,“易天晴由我做保,从曲悠然开始吧。”

沉碧记起,刚入山庄时曾听唐宁远说过,易天晴彼时正陪着庄主,不禁在心中一阵讪笑。

洛雪音亦是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转向曲悠然,唤了一声“曲大人。”

曲悠然幼时曾在戏班子做过学徒,说话时抑扬铿锵,宛转动听,“哎哟,依着洛大人这般查案的法子,我可就有口难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