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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嘤嘤抱着他,轻唔一声道:“其实宗庙之中也没有什么意思,鬼气森严的,站在外面看看也挺好的。”

这话委实大逆不道,若是寻常时候,李燃定是要黑着脸让她莫要胡言。但是因其话中意,却暗有所指。

李燃一顿,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却见嘤嘤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什么。他平心静气,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放在心上了,只是提醒:“宗庙之事不可胡言,这样的话,嘤嘤以后莫要再说。”

隔墙有耳,嘤嘤这样口无遮拦,以后难免要酿下大祸。

江嘤嘤不说话了,只是闭着眼睛,当做什么也没说一样。

李燃想到每年祭祀之事,眸色晦暗了下来,指节无意识梳理着嘤嘤的青丝,他自是不会让李恒一直

这样安稳的。

次日风雪消弭,天不亮的时候外间就开始有仆婢活动的声音了。因为要去宗庙祭祀,所以得着正装,如太子妃及其一众命妇得着相应品阶的翟衣,盛装之下,光发髻就要梳很久。

江嘤嘤撑着脑袋坐在妆台前,看着窗外还朦胧的天色,身后扶姞和春嬷嬷站在一处正梳着发。她撑着下颌,纵然已经清醒了,但是还是有些怨念的。

皇子妃的规制,光头冠就有好几斤了。

春嬷嬷手里端着檀木拖上还放置着云纹边钗和玛瑙鬓梳,看到主子随意拨弄着妆匣中的首饰,压根没将这次去宗庙的事情放在心上,顿时心里就唉声叹气:“今日祭祀之事至关重要,皇子妃切莫不当回事。”

然后,江嘤嘤就听着她在耳边唠叨,所谓祭祀之事到底如何重要。

春嬷嬷念叨了两日了,按照她的说法,得是祭祀宗庙知后才算是正是坐稳了皇子妃的位置。就如同寻常世家的主母宗妇,在此事上也是极为慎重的,若是连祭祀宗祠都不得去的话,便也称不上是主母了。

扶姞板着脸给皇子妃梳着发,她实在是纳罕,这作精是怎么能容忍身边有这样一个碎嘴嬷嬷。

实事上,她有瞧见过皇子妃偶尔会烦春嬷嬷,然后将人打发走,但是并不会就此将人从身边调走,倒是有时候还会特意将人叫到身边听着人念叨。

这作精的喜好,果然不是寻常人能猜到的。

春嬷嬷还在说着,扶姞看着镜中听的津津有味的皇子妃,充分怀疑皇子妃是将人当然说书的了。

扶姞想问春嬷嬷,要是皇子妃这都不算坐稳主母位置,是不是要等她将房顶揭下来才算是坐稳了。但是她现在在皇子妃面前已经习惯当哑巴了,所以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开口的。

入了冬天亮的就晚,窗外还有窸窣的风声。虽然今日江嘤嘤起的早,但是李燃向来是起的更早的,早早就去了前院。

等到扶姞给皇子妃将发冠带上的时候,殿下才方从外回来,身上还披着皇子的黑色衮冕,腰束革带配金钩暐,处处透着皇族的矜贵和制度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