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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连城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被带到大夫那里疗伤。几个士兵过来,将我与霍去病带进了囚禁室,大战在即,想必我们昨晚令人生疑的行为,让费连城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我倒也不怪他,只是担忧着他的伤势。

霍去病见到我的神情,在一边直哼哼:"担心什么,只是一时的失血,过几天就醒来了。""你说得轻巧,流那么多血,哪是玩的?""我征战沙场,几次差些踏进鬼门关,这点伤算什么?""那是你走狗屎运!"

"瞧你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是怕心上人一命呜呼,没人敢要你了吧。"我目光如刀子般削他一眼:"难得有人喜欢我,你想咒他死不成?"他啧啧道:"倒也是,这费连城真是瞎眼了,会喜欢你这种货色。""人家这是欣赏我的心灵美,哪像你,只凭相貌识女人。""我若是只凭相貌,早弃你不顾,还这里陪你受死作甚?""想走,你走就是了。"我干脆也耍赖皮。

"你要我走,我还偏不走!"他玩味一笑。我直哆嗦,敢情脸皮子比我还厚。

他却得寸进尺,一把搂紧我:"我的伤口还未痊愈,也给我输些血如何?"我推开他,大嚷道:"滚……滚开,我怕恶心。"……

守卫与我熟知,我与他打探消息,听说敌人集结谷外,又动了新一轮的攻击,这回因为费连城还未醒来,只得费连武尊亲自带军前去,虽也是大胜,击退了敌人,但我方也死伤不少,一时,帐外多了许多的伤兵残将,呻吟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混乱。

我再也忍不住,和守卫交涉了一番,得以出帐去,加入了救治伤员的队伍。一个士兵大腿烧伤,女人用烧红的刀子刮去他的烂肉,他无力地号叫着,正巧抓住我的左手,力量大得惊人,几乎要将我的手臂拧断似的。我痛得眼泪直流,正对上他肝胆俱裂的眼神,只觉脊梁嗖嗖冒着冷气。

我知他是极疼,所以强撑精神,朝他莞尔一笑,将他的脸搂进怀里,那士兵在我怀里,号叫声渐轻,我忍住疼痛,开始唱《我是一个兵》……当然,我唱得是极难听的,不过场面倒是安静下来,可能人们没有意识到,这种凄惨的场面上,居然还有人在唱歌。士兵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婴儿,大家怔怔朝我望来,我笑眯眯比画:"音乐疗法。"远处行来一群人,人们见状纷纷起立行礼。却是费连武尊一行,很令人振奋的是,费连城居然跟在后面,见他身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看样子应该是无事了。

他一见到我,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笑容,又见我抱着一个男人不放,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