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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吗?

来不及细想,他无意识地揉了揉挺翘的鼻尖,随手拎起外衫便迅速起身。

只是匆忙的脚步,却在推门的刹那,寒风刺骨般停住。

想来姑娘家心思细腻委婉,哭一哭也好,权当发泄。

索性让她哭个够,等疲乏时定会睡个好觉。

再者说不定明日醒来,她就回昀羽涧了。

念此,他豁然转身,默默躺回塌上。

次日清晨,烟雨蒙蒙满城青泞,淅沥点滴落阶前。

披着蓑衣的雪倾谊孑然立在廊下,直到妖妖睡眼惺忪地推开门,他才缓步上前,音色清冷:“我和杜叔出趟门,你照顾好自己。”

“去哪里?”妖妖顿感不恰当,缓了缓哑声问:“能不能带上我?”

他微微低头,凝望着那双闪着希冀的眼睛,沉声拒绝:“这是我的私事!”

果然是这样,既然对方不情愿,妖妖忙嫣然一笑,故作轻松:“那你们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雪倾谊墨黑的眸子里映着小小的她,他面色依旧,冷淡地点点头,随后脚尖反转负剑而去。

此行虽然有杜叔帮助,但雪倾谊还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兜兜转转寻到当年为父亲铸剑的师傅。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当年闻名天下的铸剑人,今已白发苍苍神识不清。

看着眼前这位风霜欺面的老师傅,雪倾谊半蹲身子向他询问:“师傅!您还记不记得,十七年前那位从国都而来的雪姓铸剑者?”

眼珠浑浊的老师傅,树皮似的枯容麻木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