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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傅希言在这时候大概会想歪,以为他说的是纵情声色,可此时,他只是默默地拿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

然后——

被呛住了。

他大声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满嘴都是辛辣的味道。

“咳咳,这是什么酒?”

“烧酒。”

傅希言一时无语,在暨阳县不应该买黄酒吗?

裴元瑾看出他的疑惑,补充:“烧酒更烈。”现在的傅希言,需要烈酒。

傅希言默默抿了一口,辣舌头,但是这种让人微感疼痛麻木的辛辣刺激感,却意外的让他找到了自己在世间的真实感。

人是会痛的,永远不会是一堆冰冷的抽象的数据。

酒精慢慢渗透身体,情绪渐渐从低谷爬上云霄,原先不好说出口的话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开始自己组织这往外蹦。他看着夕阳,缓缓开启心扉:“你知道我体内有蛊的。”

“嗯。”

“叫饕餮蛊,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符合储仙宫的气质?”

裴元瑾纠正:“饕餮是凶兽。”

这句话不知道触及了哪根神经,傅希言抱着酒壶笑了一会儿,才说:“哦,那我是凶兽吧。”扭头看身边的人。

夕阳暗金色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挺直的鼻梁仿佛就是主人正直性格的具现化。他低声问:“凶兽,储仙宫还会养吗?”

裴元瑾答非所问地说了句:“白泽还曾为灵教所用。”

他指的是灵教曾经用白泽作为谍网的标志。意思自然是,瑞兽也会为坏人利用,凶兽自然也可以做好事。

傅希言认真地听了,认真地想了,然后认真地回答:“就算饕餮是凶兽,我也不会干坏事的。”

裴元瑾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