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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语调隐藏着并不平静的内心。

天知道他进门第一眼,看到息摩崖光着下半身,对着傅希言时,眼睛和内心受到何等剧烈的冲击将人捅个对穿都是一时冲动,就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想着想着,赤龙王又有些蠢蠢欲动。

傅希言只好将楼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着重表示息摩崖虽然是个淫棍,却还不至于打着打着就情难自禁。

听说腰带是傅希言割断的,裴元瑾内心并无波澜。就算腰带断了,息摩崖不穿裤子就是他不对。

裴元瑾在意地问“那你看到了什么”

唔。

这真是一个可哲学可佛学可玄之又玄的问题。

傅希言想说,我透过现象看到了事物本质,息摩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淫棍老色胚。但这样说的话,就会涉及到印证过程。

比如,你是怎么断定的

他并不想自找麻烦,于是用的是常见且安全的答案“没来得及看,就看到你进来了。”这也不算撒谎,当时他的目光大多数的确落在了裴元瑾身上,只是有少许余光,自由散漫,不受控制,稍微擦过了某些看了容易长针眼的位置其实这也没啥。前世住校,洗澡的浴室都是通间,光着身体互相擦背,互开玩笑都是常事。

若不是银菲羽说吃醋,裴元瑾又郑重其事地问起,傅希言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

其实裴元瑾也不知道为何大不了。换做以前,他只会觉得此事伤眼,并不会因此产生情绪,可事情落到傅希言身上,一切便不对了。

他默默地看着身边人,似乎在琢磨为何这个人能让自己改变这么多

傅希言“”不敢动,不敢动。

两人回到金宅的时候,段谦还没有回来。饱受惊吓的县令这次敲了重锤,硬要他保证三天之内将人全都带离暨阳县。

段谦也不好表现得太“合我意”,只能苦笑着干笑着赔笑着,然后踏着看似焦急实则欢快的步伐回来。

此时,晨光熹微,天色将明。

裴元瑾正在打坐,傅希言撑着眼皮等他回来,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段谦笑容微敛“也就是说,其实计划并没有完成”为免让人看出他与花月楼的关系,这段时间,他既没派出傀儡,也没派人去打听,完完全全地置身事外,最新的资料还是从县令口中得到了,不免有些误差。

傅希言说“唔,菲菲姨说,还可以挽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