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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路上的傅轩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皇帝与宰相心目中驻守西境的主将候选人。

此时,他正在赴京的路上,与刘坦渡谈星星谈月亮,从舞刀弄枪谈到人生哲学,谈得刘坦渡见他就头大,头大就睡觉,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夜夜辗转反侧。

傅轩越发担心他想不开,开导得更为用力。

与他一道用力的还有傅希言。

自从发现傅贵贵有飞天的潜力之后,傅希言就化身为严父,一有时间就督促它学习飞翔,有时候还亲自带它上青天。

第一次上去时,傅贵贵吓得尾巴乱甩,傅希言吓得差点松手,下来时,都很是狼狈。

傅希言心里愁,跟另一个家长吐槽:“鸟也会恐高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恐鸟?”

裴元瑾说:“你带它上去的时候,死抓着翅膀,就好比你下水的时候,被人抱住了腿,不惊恐才奇怪。”

傅希言:“……”

第二次上去时,他强忍着内心对尾巴的抵触,托着它的爪子上去。

傅贵贵倒是成功飞了出去,但走之前,蹬了他一脚,尾巴还甩了他一脸。

当那冰冷的触感滑过傅希言的脸,他就如丢了三魂七魄,完全不记得自己如何下来,又如何躺在了车厢里。

见他浑浑噩噩,傅轩也懒得管睡得天昏地暗的刘坦渡了,上来关心侄子。

他拍拍傅希言的脸,问裴元瑾:“入道期也会中邪吗?”

裴元瑾:“……”

一样的句式,一样的疑惑,谁说不是一家人呢?

裴元瑾说:“他怕蛇,被傅贵贵甩了一尾巴。”

傅轩道:“鹏乃是传说中的神鸟,它的尾巴怎么会是蛇尾呢?”

“那是什么?”傅希言颤声问。

傅轩肯定地说:“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