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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刻说:“十月中,几号我忘了,我已经和房东说过不再续租,到十月,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搬过去了吧?”

唐亦宁啃着鸡翅,开始遐想:“唔,可以住大房子了,嘿嘿。”

江刻看着她盈满笑意的脸庞,忍不住伸指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唐亦宁“哎呀”一声叫,揉着脑门瞪他:“你干吗打我?”

江刻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啊看啊,突然就把她脑袋按到自己怀里,上手一顿乱揉,把她扎好的马尾都揉乱了。

唐亦宁与他搏斗:“你干吗!有病啊!”

她老说他有病,江刻也觉得自己大概真有病,很多时候他想做的事都与他的认知不符,那些事幼稚又傻逼,他总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手去做了。

比如现在,饭才吃了一半,他把唐亦宁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唐亦宁眼神柔柔地望着他,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1米2宽的小床真是让人施展不开,江刻幻想着能有一张1米8宽的大床,铺着高档的乳胶床垫,床头墙上挂着一张大大的婚纱照,很土,但婚房好像都那样。

不知道唐亦宁喜欢什么颜色的窗帘,他喜欢草绿色,很清新,有一种蓬勃的朝气。家具的颜色呢?白色、原木色还是深棕色?还有床上四件套,烟灰色好不好?那个好像很高级。

到时候再说吧。

江刻把唐亦宁圈在怀里,小鸡啄米般去亲吻她的鼻尖、嘴唇和眼睛,鼻息间依旧萦绕着洗衣液甜腻的香味,怀里的女人乖巧地回应着他,江刻叫了一声:“老婆。”

唐亦宁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江刻又叫:“老婆。”

他的音色偏低,比实际年龄要来得成熟,富有磁性。

唐亦宁还是不吭声,江刻不满意了:“你都没叫过我。”

唐亦宁纠结了半天,终于轻轻地开口:“老公。”

江刻心里一跳,眼眸越发黯沉,亲吻也逐渐加重,湿润的舌尖与她纠缠在一起……

——

周一早上,唐亦宁没让江刻送她去班车站,六点半时,江刻骑小电驴送她去宝科站。